直接仰面摔了个狗吃屎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云执已经干脆地松了长发,就地取材,直接用那条缎面的发带,将他的双手绑在了钢琴腿上。
“我艹!放开我!!”祝燃挣扎着怒吼,银发因为激烈的动作而炸开,与腕间的发带交相辉映。
云执欣赏了一会儿,对他的怒吼充耳不闻。好整以暇地坐回轮椅,整理好微乱的衣襟,然后——
施施然离开了琴房。
“瘸子!站住——不是,停下!回来!”祝燃还在身后不甘心地骂骂咧咧,“云执!云执!靠,你聋了吗!?”
不论他如何称呼、如何挑衅,云执只像没听到一般,似乎还觉得有点烦,停下轮椅挠了挠耳朵。
轮椅慢慢转回去时,祝燃的叫骂立刻按下暂停。因为云执唇边那抹淡笑,祝燃还恍惚了一下,那些外露的戾气顿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“喂……你……”他的声音也瞬间变得很轻。
可在他直愣愣的期待的眼神里,轮椅上的云执只是抬手轻轻一勾,带上了门。
伴随毫无感情的三个字落下:“吵死了。”
祝燃:“……”
傍晚,宋行舟刚踏进家门,就听到琴房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:“义父!义父!救我!”
宋行舟皱眉推开琴房门,只见祝燃灰头土脸地被绑在钢琴旁,双腿乱蹬,狼狈不堪,哪里还有那无法无天的阔少样子。
“义父!他欺负我!”祝燃委屈地大喊。
“……谁欺负你?”宋行舟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还能有谁!?”祝燃气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那个瘸子!!”
宋行舟愣在原地,眼中飞快划过一丝诧异。
这种诧异的感觉,就如祝燃的告状——那个瘸子,但欺负他。
……这是怎么做到的?
宋行舟的目光飞快扫过现场:翻倒的琴凳,还有被绑在钢琴腿上、灰头土脸却满脸写着“快替我报仇”的祝燃。他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诧异,随即被更深的玩味取代。
见宋行舟半天没反应,祝燃才意识到了自己这番告状有多离奇、多丢脸,立马蔫了吧唧地安静下去。
这时,他恍然感觉到腕上发带的强烈存在感,冰冰的,滑滑的,就像那个人的手,明明柔弱得不堪一击,却死死地缚在他的双腕……
诡异的几秒静默后。
宋行舟先回过神,帮祝燃解了腕上的丝带。他慢条斯理地将丝带卷起,收入口袋,居高临下睨着耳尖微红的少年,凉凉道:“够了,出去吃晚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