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管事,你若是只能同我说这么多没用的,那……我岂非白忙活一场?”元扶妤说着站起身来。
蔺呈关也是曾替卢家审过不少人的,还能不知元扶妤这话是什么意思,立时全身紧绷:“等等!”
元扶妤要走的步子一顿。
“程时伯的次女不是体弱养在庄子上而是六岁时走失,程家怕有损女儿名节才对外称寄养在道观仙人座下,听说后来找到了,但不知为何程时伯没有把女儿带回来。”蔺呈关急急开口说完,又愧疚哭出声,“关于程时伯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,求你放了我的家眷吧!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到底还是什么都交代了。
蔺呈关不是个蠢的,崔四娘一直追问和那毒有关的事,分明就是想要那毒。
可他是真的不知道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将你为卢家办过什么脏事都说了吧,比如……当年卢家承诺卢平宣入卢家族谱的详细情况,还有往年科举泄题之事卢家都是由谁经手,怎么操办的。”元扶妤垂眸瞧着右手已废的蔺行平对锦书道,“蔺行平左右手都能写字,让他亲自把来龙去脉记录下来。写的东西若我满意,我给你们一个痛快,放了你们的家眷。”
蔺行平心中警铃大作,含糊不清道:“你休想!”
若是只说关于程大夫的也就罢了,若是他亲笔写下这些,那就成了卢家的罪证。
他是卢家的忠仆,绝不可能给卢家留下这种明面上的罪证。
“你以为,你有资格同我说不?”元扶妤抬眸看了眼刑架上因背叛主子低头惭愧哭泣的蔺呈关,“锦书,蔺行平若不肯乖乖写,就带他儿女过来,让他蘸着他儿女的血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