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领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,那股力道很大,几乎能将人狠狠撕裂。
搭讪者被扔到墙上,发出沉闷的声音,可惜扔他的人身材高大,面带戾气,怎么看就不好惹,便自认倒霉,灰溜溜回了房间。
比起第一次见面,比尔整洁了许多。
他的头发剪短了,露出冷厉的下颌线,额头上一道浅疤。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黑色衬衫,随意露出两颗扣子,手臂由于刚才的发力而爆出几根青筋,满是荷尔蒙气息。
“你去哪里了?”
雪辞抱怨道,“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比尔心想我等你多少天了,但看到雪辞鼓起的脸蛋,最终还是将话咽回去。
旅馆的房间很小,装修粗糙,屋顶也低,比尔进屋时都要弯腰过门。
雪辞心虚,觉得亏待了对方。
毕竟比尔被他骗成那样,还在乖乖听话,这几天一直待在这里等他。
“我最近都出不了门,所以麻烦你再这里待几天。”
雪辞的时间不多,他将准备好的钱拿出来,“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。”
比尔正在倒水的手停下来,朝他雪白的掌心扫了眼。
自嘲:“虽然是第一次,也没那么值钱。”
?
雪辞茫然地看着他。
他不知道比尔在打什么哑谜,将钱放回桌子上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措辞:“我其实生了场病。”
比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:“你那有钱老公没帮你治?”
雪辞继续骗:“不是什么大病,就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。”
比尔眯起眼睛。
雪辞嘴里不知道多少花言巧语,连他那点老婆本都骗走了,谁知道现在说得是真是假。
还有,不是过来找他干正事吗?
有必要加这么前缀?
他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:“所以我之前拽住你的时候,你是因为失忆才不认识我?”
雪辞点头:“我不仅不记得你,连我丈夫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怪不得短短时间又换了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雪辞无视他的冷嘲热讽,直奔目的:“你能告诉我丈夫的名字,还有我是怎么跟他认识的吗?”
“你指谁?被你在教堂门口骗钱那个?那天被你亲密挽住胳膊那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