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起脸颊,抿了一口汽水。
唇瓣被水渍沾上,起来水水鼓鼓,很好亲。
顾宴盯入了神,刚想要亲上去,就被管家提醒有人要见。
他在雪辞的脑袋上轻揉了下: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雪辞答应了。
但没有等。
或者说,他没有等任何人,趁着所有人都在大厅时,他脱掉了束缚的小礼服,工工整整挂好,躲在人群里离开了会场。
等几人发现时,雪辞的房间已经空了,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。
疯了一般找了一夜后,几人颓丧地回到了雪辞的租房里。
真狠心。
小e都得到了张告别纸条,他们却什么都没有。
楚觉盛像只失魂落魄的流浪狗,满房间嗅着小主人留下的气味。
雪辞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,连一件旧衣服都没留下。
他疯魔一般,每个地方都仔细检查一遍。
然而,在打开电脑桌上的抽屉后,看到里面的东西时,他微微愣住。
是乐队演出的门票。
雪辞并没有带走。
或者说,雪辞从来没有在意过。
楚觉盛所有的傲骨像是一瞬间都被抽离出身体。从不低头的桀骜贝斯手,微微弯着脊背,从抽屉里拿出那张门票。
最近天气潮,那行字也跟着褪了色。
*
雪辞最近的生活很安逸。
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是个孤儿,接到福利院院长的电话后,便将租掉的房子推掉,重新租在了福利院附近。
租的房子是个两室一厅,阳台朝东南方,晴天时阳光很足。
雪辞经常坐在那里画画,画完就送给福利院的孩子们。
他似乎很受小孩们喜欢,一个个围在他四周,嚷着要跟他学画画。
进度条停在了97%。
很快就到了需要系围巾的季节。
雪辞的银行卡余额丰厚,他也不知道究竟哪天离开,于是将钱用在了孩子身上。他给每个小朋友买了围巾和手套,叮嘱他们要多添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