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始终闭着眼,被抱在怀里,身上是流淌汇聚的小水珠。
一切无需言语就井井有条。
有人上药膏,有人擦拭水渍。
不透明的门板上,雪辞的身影完全被遮住,偶尔露出一只脚,脚趾绷得很紧。
被打横抱起时,他的睫毛抖动。
“困……”
声音很可怜。
惹得几人都朝那张脸颊被鼻梁抵红的漂亮脸蛋上盯。
“晚安。”
也不知道是谁低低开口。
*
翌日雪辞醒来后,罪魁祸首蹲在床边,眼睛黑亮地盯着他。
雪辞被盯得脊背发麻,忍着脸上的热意,理所应当道:“饭做好了吗?”
楚觉盛一夜没睡,依旧很有精神:“做好了做好了!”
他想要抱雪辞起来,结果被推开。
雪辞看起来恹恹的,直到吃完饭都没怎么搭理他。
“小辞……”楚觉盛态度小心翼翼,连呼吸不敢大声,紧张地待在离雪辞三米远的地方。
等到下午,雪辞稍微有了点力气,缩在沙发里看电影。
楚觉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。
“你不要挡电视。”
雪辞忍不住仰着脸,这才发现楚觉盛嘴角有淤青。
愣了愣。
雪辞还是搭理了他:“你脸上怎么回事?”
“被柏乌和程遇清打的。他们两个打我一个,我没还手。”
楚觉盛见卖惨成功,挤到雪辞身旁坐着。
之后几天,他跟雪辞形影不离,除了那两位出差人士发来的全是脏字的消息,一切都格外幸福。
十八岁男大尝过一次食髓知味,跟个色鬼似的天天都想,可表面却要装作欲念很淡的模样。
偶尔会朝雪辞偷袭,朝脸颊上亲一口。
雪辞先是一愣,随后挪开脸,也不跟他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