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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辞一路被送到家后,发现阿辉并没有打算回家,似乎是要保护他。
他其实也有点担心,便抱出被子让阿辉在另一个空房间睡觉。
可阿辉并不愿意,抱着被子在他房间门口打了地铺。
“……”
这下更像大狗狗了。
雪辞没再说什么。
白天待在苞米地,晚上又有突发事件,还被陆修楠亲得缺氧。他已经困顿到一碰枕头就能睡着。
不过还是强撑着睡衣去洗漱。
洗好后,雪辞惊讶发现被孙兴民翻乱的东西已经整理好,下午收的苞米也整整齐齐摆在大堂角落里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
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,雪辞很佩服阿辉的精力。
他用毛巾擦头发,边给对方说怎么洗澡。
潮湿的发丝黏在脸蛋上,整张脸被热水烫粉,蒙着一层水汽。
“浴房就是这个房间,花洒已经装上了,但水还没烧好,你要是觉得不够热的话,暖瓶里还有。”
雪辞很仔细地跟他说完,一抬头,却发现对方眼睛黑亮,视线落在……
低头,雪辞尴尬地咬住下唇。
他嫌麻烦,换的夏天旧衣,本来就薄,现在一沾上水渍,里面都透着肉色。
被陆修楠亲肿的地方也能看到。
要不要挡住啊……
可都是男的,阿辉对他也并没有想法,说不定只是觉得他衣服湿了。
雪辞忍着脸色的热意,装作无事发生,从他身边穿过。
殊不知,卧室门关上那一刻,阿辉朝他经过的地方深嗅。
随后,低下头,对着鼓起来的地方露出无措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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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雪辞刚跟阿辉吃完早饭,宋柳就过来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。
她昨晚睡得沉,也是有人到她家里告诉她才知道。
“我刚去过村长家了,他们一大群人昨晚就把孙兴民扭送到警察局,他故意伤人,伤得还是陆家那种有钱有势的,肯定要做几年牢。”
宋柳觉得痛快的同时不免担心,“不过他最近也就是拘留,说不定中间还会再放出来,你可要小心才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