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万个人里,能勉强活三五个。”
“所以,齐国在培育这些新兵的时候,往往都会让经验丰富,能征善战的老兵带着他们冲锋,老兵冲在前面,抵挡住交锋之时最疯狂尖锐的时刻,为军阵的中部杀出一个短暂的喘息之机,如此才能让这些新兵有个难得的适应过程。”
“等他们双手沾满了血,在周围歇斯底里的震天喊杀声中慢慢习惯之后,才算是合格的士兵。”
“大部分江湖上的争端,都不会有今日这般规模。”
见闻潮生听得入神,阿水轻踹了他一脚:
“还有酒没?”
闻潮生回过神来,指着山顶道:
“只有那上面才有了。”
“先调息吧,待会儿兴许还会来人。”
阿水舔舐着唇瓣的雨珠,似乎觉得惋惜,她就地盘坐,平复内部暴乱的丹海之力,让不老泉的力量取而代之,滋养躯壳的每一处血肉,后来雨势渐渐小了些,风也没吹得那般急躁,阿水抬头望着昏暗异常的山头,飒爽的眉目间带着些许忧虑。
“他们的「计划」能成功么?”
盘坐的闻潮生也睁开了双目,凝视着那座死寂的大山,似乎能从那片昏黑之中感受到正在酝酿的杀气。
他缓声道:
“想要佛门清净,宝觉真人留下的党羽必须全部消失,吕先生数年前的一剑赐了良机,而今,定光是最后的考验。”
“法喜他们留了后手,宋先生也请来了一位五境的高人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回头待法喜大师他们前来,咱们便一道上山。”
…
燕国,青琅宫。
一行六人行于宫中,全部戴着黑色的木制面具,一眼望去,分别是猴、狗、狼、熊、虎、象。
这六人又身着不同颜色的金丝缠锦衣,周围巡逻的禁卫见到他们之后,并未有过丝毫干扰,似乎已经将这当作是宫中的常态了。
就这样,六人进入了青琅宫的天朝殿,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之后,他们见到了殿中正躺在软榻之上饮酒赏舞的一名中年男人,此人正是燕国的江月侯。
与其余三国不同的是,江月侯乃是燕国真正的掌权者,他的权力要比燕王更大。
这听上去极为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