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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武二十五年,十月二十三。
四川,成都,大雪。
“瑞雪兆丰年呀!”
蜀王朱椿王府,南苑宝训堂中,一场宴会正在举行。
宴会很是奢华,但参与的只有寥寥数人。
朱椿和王妃蓝氏坐在上首,左手边平坐之处,正是一脸心事的凉国公蓝玉,还有其子蓝闹儿。
而在蓝玉对面,位置稍微低些的,乃是蜀王朱椿的心腹,蜀王护卫指挥使徐凯,同知孙成。
“岳父,明年定是个好兆头!来,咱爷俩喝一个。”
朱椿举着银杯笑道,“祝我大明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!”
蓝玉有些心不在焉,但对于这个号称蜀秀才的蜀王女婿,他还是颇为看重。
也举着杯开口道,“好好,咱爷俩喝一个!”
说着,举杯。
但不经意间目光掠过朱椿的头顶,上面是一面手书匾额。
正写着忠孝为藩四个大字,乃是朱椿十九岁时在凤阳老家学习兵事时所写。
他知道尽管他这个女婿号称蜀秀才,但可不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。
刚就藩就平定了黑崖关的番人叛乱,杀得血流成河。且麾下蜀王护卫,共计有精兵一万六千多人。
“父亲,您别光顾着喝酒,吃菜!”
王妃蓝氏笑道,“蜀地的炒菜天下一绝。。。。这道锅巴肉片,可是京城吃不到的风味!大哥,你也吃。。。。”
“好好好!”
蓝玉又是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菜。
“岳父。。。”
朱椿放下酒杯,又道,“您好像有心事?”
“能没心事吗?”
蓝玉直接道,“我快马加鞭一路赶来成都,生怕误了军情。。。。。可。。。可这打的什么仗呀?”
说着,他带着几分怒气,“瞿能已破了叛军,正是大军挥师前进,斩草除根的时候。圣旨却说,让我在成都督军,总理全局。”
说到此处,他扔了筷子,大声道,“打仗,我不冲到前边去,我怎么总理战局?我这。。。我来这。。。闲逛来了?皇上到底怎么想的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闻言,朱椿大笑,“岳父,你此言差矣呀!”
“嗯?”蓝玉一怔,“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