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友德之所以是非淮西勋贵集团出身,却因军功封功的国公,能是单纯的武夫吗?
且整个淮西勋贵武将集团,对他没有半点的敌视和排挤,甚至都不眼红他,这是单纯的武夫能做到的吗?
话,要看是谁说的!
而且听见对方的话,首先不要调入对方的思维之中,而是要反过来想,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说?
尤其是上位者之间,就没有不经意的话。
对方话中透露出来的讯息,可谓一字千金,也很可能是无形的冷枪。
当然,李景隆确定,傅友德不会故意给他来一记冷枪。
但他也确定,傅友德之所以大早上来跟他说这事,就是有所图!
不然他老傅,为何不直接跟老朱去说?
京师大营兵员缺额,不是一两天的事了。甚至许多营头,从大明开国开始,一直就没满过。
傅友德口中的三成缺额,肯定有夸张的成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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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缺额毕竟是真!”
傅友德放下茶盏,又道,“咱俩奉旨管军,岂能坐视不见?”
李景隆又拎起炭火上的银壶,缓缓在茶盏之中注入,待其中的茶水开始溢出,才放下银壶,拿起茶盏的盖子。
“傅公是想让晚辈帮忙。。。。嘶。。。”
说着,他忽然收回手,“烫!”
“不烫手,也不会舔着老脸来麻烦你!”
傅友德抿着嘴角,方脸儿上露出几分为老不尊的模样。
京师大营跟淮西勋贵的牵扯甚深,倒不是说他们的手伸进去,说话能管用。而是现在这些还在高位的军侯们,多多少少都在京师大营之中管过事儿。
缺额。。。
但是不缺饷呀!
吃空饷的事,大伙做起来顺理成章。
而傅友德想。。。不是他想,老朱用他,就是必须把京师大营之中,这股歪风邪气给拨乱反正!
一旦他贸然动手,就等于直接抽了淮西勋贵武将集团的脸。
“呼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