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文远躬身,“江夏侯周家,七艘满载药材红红糖的船从水门关过。咱们的人,按例征税。”说着,他顿了顿,“他家的管事觉得钱多就嚷嚷起来了,咱们的兄弟就给了他几句。谁知过了没多一会儿,江夏侯家的公子,勋卫散骑舍人周骥就带着家将们过来了。”
他看下李景隆,又道,“二话没说,给了咱们收税的弟兄几鞭子!”
李景隆正坐在桌子后头,准备泡茶。
刚拿起来的银壶轻轻的放下,“打坏了?”
“脸上挺大一。。。。。檩子!”
冯文远低声道,“破相了!”
“嗯!”
李景隆又是点头,看着赵思礼,“你臊眉耷眼的,也是遇着棘手的事了?”
“回公爷!”
赵思礼躬身,“卑职得到线报,东城那边最近新开了一家大宝局。。。”
所谓宝局,就是赌场。
“四层的酒楼那么大!”
赵思礼开口道,“每天的人乌央乌央的,您也知道,东城那边有钱人多。。。。”
“说重点!”李景隆皱眉。
“卑职带着兄弟去查抄!”
赵思礼顿了顿,“那家管事的。。。。。。”说着,他看了李景隆一眼,“说是江夏侯家的产业!”
“哈!”
李景隆是真乐了。
“涉及勋贵军侯之家,卑职不敢做主,所以。。。。。”
赵思礼有些羞愧的说道,“只能请您做主!”
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!”
李景隆泡好茶,低头喝了一口。
“拿着本公的帖子,去江夏侯府上!”
他看着冯文远,“打人了,得赔钱。而且,打人不打脸,税吏虽不是正儿八经的朝廷明官,但也是我李景隆的脸面。你就直接跟他们家这么说。。。钱,得赔!不但要赔,还要他们家商船的管事,在酒楼摆上二十桌,给咱们收税的兄弟道歉!”
“这。。。”冯文远有些为难。
“你就告诉他们家!”
李景隆又道,“我没让周骥出面赔礼道歉,都是给他家留着脸了!”
“公爷!”
冯文远还是有些犹豫,“那可是小侯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