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就是年。。。。。
年,就是最大的盼。
应天府外,无论是江上,还是陆地。。。无论是车马还是帆船,都一股脑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去。
唯独一辆马车,慢慢悠悠的朝外走。
当啷。。。。当啷!
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,随着脚步轻快的响。
大概是听到了悦耳的声音,赶着马儿的尾巴,甩的格外的奔放。
赶车的李老歪却黑着脸。。。。。看着那屁股,时不时的摸着腰间的短刀,有种想要一刀扎过去的冲动。
他骑了一辈子马,赶了一辈子车。。
就没见过这么烧包的马车。
谁好人出门,马车上还挂铃铛呀?
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从哪过?
生怕劫道的瞅不着你?
可是,相较于烧包的马车,他更不能容忍的是,车辕上斜靠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吃货。
挺大个老爷们了。。。。捧着一袋子糖炒栗子,在那吧唧吧唧的吃着,大襟上裤子上全是栗子壳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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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,歪呀!”
范从文吐出一口栗子壳,笑呵呵的开口。
李老歪脸色一黑,没有吭声。
“这还有多久才能到西安呀?”
范从文又从包袱中,掏出一瓶黄酒来,滋溜一口。
“咱们刚出城!”李老歪闷声道,“不过照您这么走,估计得两个来月。。。。”
说着,他转头道,“还是换马吧。。。骑马的话。。。”
“不急!”
范从文又是滋啦一口,看着周围的山川原野,“这大好河山,总是看不够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