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我是降人!
我纳哈出也是大元的丞相太尉王爵之人,统兵二十万雄踞辽东的一方霸主。
可你一而再的无视我,轻视我,谁能不火呢?
“蓝侯!”
傅友德目光如刀,“喝醉了吧?”
蓝玉不屑的冷哼,“逢场作戏差不多得了!”
“左将军!”
傅友德也火了,直称蓝玉的官名,“再说一遍?”
二人四目相对,一时间火花闪现。
“都喝多了,少说几句!”王弼起身,拦在中央,笑道,“都喝多了,哈哈!颍公,咱们不如让儿郎们比酒!看谁先喝躺下!他娘的,摔跤摔不过,不能喝酒也喝不过吧!”
“如此甚好!”旁人也顺着话头,给蓝玉台阶。
“那就比喝酒!”
纳哈出压着心中的怒意,对蓝玉举杯道,“蓝侯,在下还没敬过您?”
这已是极其难得的好意了,可对此蓝玉却置若罔闻,不睬不顾。
傅友德双眼喷火,真想当场直接对蓝玉动用军法。但毕竟,他蓝玉是太子的人,傅友德打狗还要看主人,要处置他也得他太子发话。
于是,还是强压着,“蓝侯!非要如此吗?”
面对傅友德的目光,蓝玉终于还是低头了。
但他却没举杯,而是转头对常茂道,“你跟他喝!”
常茂早喝的醉醺醺的了,闻言举杯,“来,我替我舅跟你喝!”
“你算干嘛地?”
纳哈出心中的火,再也压不住了。
蓝玉不喝他的敬的酒,已是不敬之举,让他外甥代他喝,那算什么。
心中暗骂一句,面无表情的放下酒杯。
“你。。。”
常茂举起酒碗,却碰了个软钉子,顿时火冒三丈。
几乎是大吼道,“怎么,我大明世袭罔替的国公,配不上跟你喝酒吗?”
“住口!”傅友德大怒,又对纳哈出道,“太尉勿怪!”
纳哈出一笑,然后顺口对边上的蒙古将领说了一句,“常遇春的儿子真是不像常遇春!”
他这话是蒙古语说的,常茂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