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那我就走了。”
本想说些祝福、保重之类的话,但终究觉得毫无意义。
程子韵的脸转向另一面,避开富煤都的目光。
富煤都感慨人间情事复杂多变。
刚才还恩爱有加,转眼已冷眼相对。或许,这就是人间的悲喜吧。
他穿好衣服,又看了一眼程子韵,转身毅然走了出去。
女人总爱说男人“拔吊无情”,可除了这样,还能如何呢?难道要继续谈情说爱?
这类感情或关系,持续越久,伤害越深。
不如让激情在顶峰爆发后迅速退去,你过你的日子,我走我的路。
两权相害取其轻,难道要见一个留一个,都当老婆或情-人?
现实中,及时止损或许是无奈却清醒的选择。
忽然想到自己那个家,白傲雪也许还住在那里吧。
其实对于白家这三个姐妹,他如今对白傲雪的死活已毫不关-注。
他真正在意的,是白静雪。
这个心地善良却受尽欺辱的女子。
接下来,她的婚姻该何去何从,是继续维系,还是果断放弃?
富煤都总觉得这事儿与自己息息相关。
白静雪的老公孔德军给他定下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,他从未想过要与白静雪有越轨之举,白静雪也绝不可能同意。
可孔德军和白静雪之间的关系,早已摇摇欲坠、难以维持。
在富煤都看来,白静雪只有尽快离开那个“狗男人”,才是脱离苦海的最佳选择。
本不想在这时打扰白静雪,他却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或许是想到自己接下来一个月要在锦江市学习生活,未必能常回县城,想趁机了解下白静雪的近况。
电话很快接通,白静雪问:“煤都,你不是去市-委党校学习了吗?”
富煤都答:“我现在在绥阳县。你妹现在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