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欣怡皱了皱眉头,不耐烦地说:“有这事?那你就去!这几天我心里正烦着,你也少在我眼前晃荡。”
富煤都冷笑一声:“好啊,你同意去,我还真就去了。这可不是几天的时间,这可是一个月。”
郝欣怡眼神坚定,语气毫不示弱:“一个月怎么了?这县委大楼没有你,离开这一个月也塌不了。我这个县委书记一个月没有你,兴许还更消停!”
富煤都满脸无奈,苦笑道:“我的郝书记,你这是冲我发哪门子邪火?你邀请省考察组到我们县考察工业园区建设,事前也没好好通个气。
再说,人家可是带着省里领导的意图来的。蒋大明和李佩霞,不过是走个过场。你身后有那么强大的背景,却不懂得利用,人家可把背后关系运作得滴水不漏。这时候,你反倒冲我来了。”
郝欣怡冷笑一声,目光如炬,直直盯着富煤都:“我不是在说气话。我问你,你在背后跟唐家和万家都做了什么交易?捣鼓了什么名堂?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
还有,唐大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总觉得,这里面似乎有你的影子。”
富煤都神情严肃,声音提高了几分:“唐大明的死,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!要是我真参与其中,等公安局调查清楚、证据确凿,他们尽管把我带走!但这种话,可不能从你嘴里轻易说出来!”
郝欣怡毫不示弱,也绝不可能在气势上输人。
她冷笑一声,语气充满嘲讽:“富煤都,这段时间你可真是风光!居然把唐大明的老婆弄到家里养着?全大楼谁不知道你跟唐大明是对头?就算唐大明打了自己老婆,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富煤都头一回觉得郝欣怡的话毫无逻辑,东拉西扯,一会儿说工作,一会儿扯家庭,他强压下烦躁,回应道:“郝书记,我觉得这些私事,似乎轮不到您来操心吧?
白傲雪现在走投无路,没地方可去,正巧我那房子空着,让她住几天又怎么了?罢了罢了,我没心思掰扯这些。我现在明确告诉你,明天我就去市-委党校学习。”
“走走走!现在就走!”郝欣怡不耐烦地挥着手,“我眼不见心不烦!明天我去京城开会,得去一个礼拜,让葛红跟着就行。我倒要看看,没了你,绥阳县还能翻了天不成?”
富煤都刚转身准备离开,又猛地站住,惊讶道:“你要去京城开会?”
“听不明白?”郝欣怡语气尖锐,“明天进京,有葛红陪着我就够了,用不着你假惺惺地惦记。赶紧走!”
富煤都满脸怒意,重重甩开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刚出门,迎面就看到葛红走过来。葛红瞥见傅煤都气哼哼的模样,不禁心生疑惑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富煤都没好气地回怼:“好好伺候你的姐姐,我以后就不到这里烦你们了。”
葛红嗤笑一声,讥讽道:“切,熊样!好像没了你,人家这县委书记就当不成了似的。没了你,郝书记眼不见心不烦!”
富煤都正窝着一肚子火,见走廊四下无人,突然双手掐住葛红的腰,佯怒道:“哟,你也跟着郝书记来气我?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葛红轻呼一声,惊慌失措地喊道:“富煤都,赶紧松开!这可是在走廊上!”
就在这时,郝欣怡猛地推开门,撞见这一幕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厉声道:“富煤都!你给我住手!葛红,赶紧进来!成何体统!”
葛红又羞又恼,眼眶泛红,咬牙骂道:“富煤都,你就该死!”
富煤都冷哼一声,语气满是倔强:“你们盼着我死?我才不会去死!”说罢,他大步流星地离开,冲出大楼,坐上车子,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引擎轰鸣间,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,最终停在了河边。
“这该死的娘们简直是翻脸不认人,变脸比翻书还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