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击鼓声!
所有人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投向大门方向。
周伏龙紧握扶手的手微微一松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芒。
杨文礼等人脸上的不安稍定,似乎嗅到了某种转机。
铁棠眉头一皱,沉声喝道:“何人击鼓?公审重地,岂容喧哗!”
不片刻,一名税吏来报:“禀铁主簿!是幽州阴府管事,阴槐!在外击鼓鸣冤,声称有重要证据,关乎本案,必须即刻呈报!”
我心下猛地一跳,阴家的人,终于按捺不住,跳出来了!
“带上来!”铁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不片刻,阴槐躬着身子出现在大堂内。
他趋步上前,对着堂上深深一揖:“草民阴槐,拜见铁主簿,周监正及诸位大人!”
铁棠居高临下:“阴槐,你击鼓鸣冤,有何重要证据,速速道来!”
阴槐抬起头,“回禀铁主簿!草民奉家中三爷之命,特来举报这堂上罪囚,江小白!”
“举报何事?”
阴槐抬起头,目光怨毒地扫过我,控诉道:
“回禀铁主簿!草民奉家中三爷之命,特来举报江小白敲诈勒索!罪状有二!”
“其一,葬魂谷剿匪前夕,江小白以出兵剿匪为名,强行勒令我阴家交出五万两白银,美其名曰军资筹备,实为敲诈!”
“其二,战后不久,江小白又以其麾下士卒伤亡惨重、需犒赏三军为由,再次登门,强行索要十万两白银!”
“此等行径,令人发指!铁主簿明鉴,此乃我阴家账房凭证及当日经手人证词,请大人过目!”
他说着,从袖中取出几页文书,由税吏呈上。
铁棠的目光并未立刻去看文书,而是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周伏龙:
“周监正,此事你可知晓?”
周伏龙脸色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阴沉,闻言微微颔首:“确有此事。当时阴家也曾向监正府申诉过,本官还曾过问,只是江小白言说皆为军务所需,本官亦未深究其详。”
他这话说得巧妙,既承认了事实,又把自己摘了出去!
还顺手暗示了我“目无上官”的跋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