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去年的司州乡试,那文章如若切题,放在进士的考试里,也能是状元。再厉害,能有《劝学》厉害吗?”
“真正让人惊叹的是,宋时安既能写出《劝学》这种质朴说理,比肩圣人书的好文章,又能够在这种考文采的题目里,拿下第一,真了不起啊。”
“到底是怎样的人,才能如此全才?”
“宋时安我认识啊,之前还和我一起喝过花酒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正当有人想要套近乎、蹭热度时,直接就被反击,“双科甲等第一的人会去喝花酒?”
“你这是自己行为不端,还想拉上宋时安。”
“是啊,此等把书读透了的人,哪有时间做那种消遣?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嘛。”
“那可是写了《劝学》的人啊。”
《岁月史书》。
天下各州的举人心中,已经有了一个关于他们自己所认为的宋时安。
而本土的盛安举人,哪怕真的和宋时安一起玩过,可要说出‘我是本地人,他真的和我一起喝过花酒!’也会被当成小黑子围攻。
这就人性的魅力,太他妈令人着迷了。
那除了宋时安,另外一个人,就慢慢被人关注到了……
当然,并不是榜眼。
“孙谦公子策论第四呀,那真是有点可惜。”
“辞赋二,策论四,跟葛昭的辞赋四,策论二,成绩差不多吧,好像也能榜眼?”
“但策论明显更重啊,每一届都是如此,葛昭的榜眼还是实至名归的……”
作为读书人,多多少少是有点怕孙家的。
可流传到市井之后,就不太一样了——
“宋时安竟是双科甲等第一啊!又跟去年一样?”
“那孙谦又是被刚好踩下去吗……”
“哪呀,是探花,连榜眼都不是!”
“啊?不是说他们争状元吗?还意味赢了的是状元,输了的是榜眼,怎么成探花了。”
“那就说明不是他俩争呗!”
“根本就不是对手啊。”
“说话小心点,可别让孙司徒家的人听到,那位大人可小心眼了……”
“听说宋时安会进大牢,就是孙司徒带头在朝堂上干的。”
“嘶,这朝堂之上,可真是水深啊。连把姬渊打退了的人,都要蹲大牢。”
“听说擅自调兵还是小事,最主要的,还是他把朔风一些卖国豪族的家给抄了,还把钱发给了老百姓,让他们抗贼。”
“这世道啊,为国为民的人蹲大牢,拼命捞钱的人,活的比谁都滋润。”
“那现在中了状元,是不是就要出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