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转身回到船舱。
……
庄宁屿进入了九号实验室,桌面上、地面上都散乱滚落着许多色彩不一的
(buduxs)?()针管试剂(buduxs)?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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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没了气息。易恪说:“施城手里既然有能灭杀怪物实验员的药物,为什么不据此给他自己构建出一个更加安全的生存环境?”
“因为他并不是这个规则区的改造者,只是使用者。”庄宁屿比对着桌上的针剂名称,“有人告诉施城,这里是绝对安全的,而他也相信了。”
易恪本来觉得这一次的幕后黑手是傅寒,可刚刚实验员在暴乱时,袭击对象不仅有施城,还有庄宁屿。虽然他觉得姓傅的确实像鼻涕虫一样烦人,但在这一点上,他觉得对方应该还不至于。
手机“嗡嗡”震动,是好不容易在海面上扒拉到一丝信号的朋友。
“我已经找到傅寒了。”对面扯着嗓子说,“并且告诉他庄哥一个人被困在了新因生物的规则区里,很危险,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,但他一脸冷酷地表示自己毫不知情,也没有流露出要跟我走的意思,会客厅里至少站了五个他的保镖,我确实不太好强行绑人,就先走了。”
吱吱哇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,庄宁屿戴上手套,把针剂分类装进箱子里:“你让人去找傅寒了?”
“嗯。”易恪挂断电话,“我不放心你,又觉得他高度可疑,正好有朋友在附近的海域。”
你的朋友还真是无处不在。庄宁屿笑了一声,抬起头看他,轻声说:“别管傅寒了,我会想出办法,让大家出去。”
易恪应了一声,帮忙把装有针剂的箱子封好,见四下无人,又凑近在老婆脸上重重亲了一口。
庄宁屿一躲:“工作呢。”
易恪跟在他身后,理直气壮地说:“就是因为工作呢,所以才只亲一下。”
庄宁屿被说服了,觉得也有道理。
“庄队。”耳机里传来钟沐的声音,“张允夏又捂着耳朵撞进了净化室,这一次的净化时间是99:99:99。”
并不是真的需要99个小时,这只是显示屏所能显示的最大值,六个九,代表净化时间未知,张允夏精神污染的症状正在逐渐加剧。钟沐继续说:“她的情绪看起来极度崩溃,几乎能称得上是歇斯底里,蹲在门口疯狂呕吐了半天,另一个实习实验员也想进入,结果被她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”
晕得很短暂。十几秒钟后,实习实验员就醒了过来,她看着紧闭的净化室门,捂着火辣刺痛的脸,一边在嘴里喃喃重复着“没有工资,没有福利”,一边行尸走肉般地在走廊上游走,冷不丁地,不知看到了什么,突然就蹲了下来,手也迅速在墙角一摸。
“喂!你在干嘛!”新上任的保安员端着枪大步过来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实习实验员慌忙站直身体,掌心紧紧握着捡到的东西,那是刚才从施城手里滑脱的,极为珍贵的微型针剂。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,片刻后,她怯生生地松开手,把空针管递到保安员面前:“我看到这里有医疗废物,不知道是谁掉出来的。”
保安员接过针管,狐疑地看着她进了十二号实验室的门。
……
钟沐按照庄宁屿的要求,从规则区外拷贝了一份新因生物的《健康新因人》,随机挑了间实验室进行播放,虽然曲调相同,歌词也相同,但很显然,并没有起到任何正面的安抚作用,相反
(),还使得实验员们的情绪越发焦躁,要不是看到门口黑压压一排暴力武器的份上,他们险些又要掀起一轮讨薪潮!
“吵死了!”尖锐的声音响起,“还让不让人好好做实验了,快点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