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阳确实与张肃青梅竹马,但她真看不透张肃此时在想什么,或者说张家这四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沉默寡言。
庆阳只能问她想知道的:“你我成婚,说好听了是你要做太女驸马了,其实就是你要入赘皇家,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?”
你要是在意,我马上休了你,尚可保全一点旧时的情分。
张肃闻言,直接跪了下去,仰视驻足转过来的皇太女道:“臣只在意殿下,能做殿下的驸马是臣的荣幸,如若不能,只要殿下愿意用臣,臣也甘愿无名无分地跟随殿下,为殿下尽忠。”
庆阳叫他起来,等张肃站直了,庆阳才一边往前走一边轻声道:“你有将帅之才,我肯定会用你,用你自会给你应得的官职军职,无名无分是什么意思?”
张肃:“……”
庆阳忽地止步,回头看他:“……做不成驸马,你宁可给我当男宠?”
张肃管得了眼睛,却管不住一张脸,瞬间涨得通红。
庆阳笑了,扶着张肃的手臂笑出了声,张肃越不肯看她,庆阳越要转到他的面前,追着他调侃:“还想当男宠,你知道男宠是什么样的吗?你会阿谀奉承曲颜媚上那一套吗?就算你做得来,你就不怕得罪了张家的列祖列宗?”
一开始皇太女只是扶着张肃的胳膊,因为张肃躲,她就改成了抓着张肃的袖子。
张肃确实尴尬,可避着避着他的眼里就只剩笑红了脸的皇太女,只剩她笑得快要站不直随时可能要扑到他怀里的纤长身影。
他比所有人都清楚皇太女的姿容昳丽,只是皇太女的威严更胜,少有臣子能见到她肆意说笑的一面。
张肃看向松松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,只要他握上去,只要他轻轻一扯,就能把皇太女拉进怀里,就能让她忘了笑他。
庆阳莫名有种手背被他的视线烫到了心悸之感,这让她及时松开了手。
张肃这才俯身,正色朝皇太女请教:“臣确实只知男宠无名无分,如何做好男宠还请殿下解惑。”
庆阳:“……父皇已经赐婚,你好好的太女驸马不当学什么男宠,再说了,我也从未想过要养男宠。”
以色侍人者,她不需要。
张肃一时没忍住,唇角微微上扬。
而张家三公子这少有的短暂一笑,竟让皇太女看愣了一瞬。
她这位准驸马或许没有男宠之才,却长了一张俊压所有男宠的脸。
庆阳没见过男宠,但她就是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