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递过去一支烟,悻悻解释道:“这人在打架的时候,弄坏了店里的不少东西,癞痢头原本是过去找他要赔偿的,结果这孙子打死也不说自己从哪来,是干什么的!而屋里的那个女人说,在外面的人冲进包房的时候,这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还手,而是忍着拳头把手机给砸了,还将手机卡折断吞进了肚子里……”
“头顶没有伞,还能在西风镇混下去的人可不多,别人遇见事,都是先报堂口,他什么都没说?”
狄骏衡听大多说到这里,也觉得有些不对劲:“备车,带我过去看看!”
“衡哥,你还没穿衣服呢!”
大多指了指狄骏衡身上,继续说道:“你放心,我已经让癞痢头审着了,他是西风镇最大的皮条客,一直想跟咱们拉近关系,自己弄个小矿井,这事肯定会上心!”
“让他狠点收拾那个人,只要留口气,用什么手段都可以。”
狄骏衡回到房间,连内裤都没穿,胡乱将外衣套在身上,快步向外走去:“只要他能挖到那些劫匪的下落,等王家这块地拿回来,办完采矿证之后,把我明采的活,全都承包给他!”
大多一边拨号,一边跟在了狄骏衡身后:“好嘞,我这就通知他!”
“……”
十分钟后,两辆不起眼的私家车,停在了镇里一处洗浴中心后门,随后一个身形瘦小,头上生着斑秃的青年,小跑着迎了上去,帮狄骏衡打开了车门:“衡哥你好,道上的朋友都叫我癞痢头,我跟大多已经认识好多年了,始终想让他帮我引荐,跟您和雄哥认识一下,可惜苦于没有机会……”
狄骏衡看着癞痢头的斑秃,有些厌恶问道:“废话少说,审出什么了吗?”
“全吐了,王萌就是他们绑的!”
癞痢头邀功般的说道:“他们这伙人,就住在镇南的矿工窝棚那边!”
“还真是他干的?”
狄骏衡面色一喜:“带我去见见他!”
“衡哥,别见了,人已经死了!”
癞痢头解释道:“为了让他吐口,我让兄弟们把他固定在浴室的按摩床上,用钢锯卸了他一条腿,他疼得受不了,就把位置给说了,期间想要抽支烟,结果下面的兄弟放松了警惕,让他在地上捡起了一个牙刷,折断后捅穿了自己的脖子,不过人虽然死了,但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……衡哥,我这边已经把人备好了,随时可以配合你去抓人!”
“你虽然长得丑,但事办得很漂亮,我记住你了,你很快就会好起来!”
狄骏衡拍了拍癞痢头的肩膀:“如今西风镇有很多人都在找这伙劫匪,你的人我用不上,更不能大张旗鼓的过去,你去前面的车上带路,用我的人!”
癞痢头呲牙一笑:“衡哥,我知道这事不能张扬,所以提前就把人派过去了,他们没开车,而且是分散走的!”
狄骏衡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把你在镇里的生意,交给别人打理吧,今天开始,你跟我了!”
“好嘞!今天晚上我肯定把人抓住,送您一份见面礼!”
癞痢头大喜过望,得到狄骏衡的肯定后,屁颠颠地向着前车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