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而言之,先帝不仅喜欢在宫中大搞买卖,布置集市,仿佛很有做商人的意愿,还喜欢当将军。这将军当得好不好姑且两说,陛下却极有可能曾经想办法学过,到底该当如何统兵。
“你们嘀嘀咕咕的说那么多干什么!”吕布把手中的画
戟往地上一拄(buduxs)?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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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已将民心士气鼓舞到了这个地步,若是还需要由陛下亲自统兵,那还要我们这些做将领的干什么!”
就跟之前思考如何渡河一样,如果渡河的一步步战略都需要陛下来推敲,还需要荀攸那些谋士干什么,是一个样子的。玥下
“我这就去清算营中士卒需要多少把兵器,枕戈备战,以待渡河!”
“不过说起来——”吕布刚准备迈开脚步,又慢吞吞地退了回来,望着远处的铁锚,毫不掩饰他的嫌弃,“这地锚为何非得是铁牛?铁马岂不是更好?”
“愚蠢!”张燕冷声朝着吕布翻了个白眼,“既是地锚,便是要扎根在河中,重量越是集中越好,在这点上牛就比马强得多!陛下英明神武,岂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错。还有,你没听到陛下之前和荀公达是如何说的吗,这铁锚定舟,托举渡河士卒的性命,也托举大汉的转机,牛比马也要合适得多。”
“十二方铁制玄牛,取俯首甘为孺子牛之意,庇护士卒平安渡江。”
“没点文化!”
吕布额角一跳:“你认得字还不如我多呢,现学现卖的,全靠着记住了陛下说了什么,在这里装什么?”
张燕理直气壮:“就凭我能记住陛下说了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刘秉并未察觉到,这边有些人又已快要打起来了。
在士卒的呼喊声中,他慢慢地从高处下来,掌心已满是因紧张而产生的汗渍。幸好此地乃是铁官,温度足够的高,本就将一张张脸都熏烤得通红,便让人很难察觉出,他此刻的面色发烫,到底是因为这种场面的情绪紧绷,还是因为炉火的温度太高了。
荀攸早已候在下方,伸手搀扶了他一把。
刘秉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仍有些颤抖:“荀军师,剩下的事情,朕就全部交托给你们了,务必——一战渡河!”
若是此刻有其他荀家人在此的话,一定会看出,荀攸的表情里已更多了几分决心。
在他看来,陛下此刻的反应虽还有几分稚嫩,但已是一位明君的雏形,就连忐忑也像是在质问自己,到底能否做好这个皇帝。
也正是这种本能的反应,让人觉得最是弥足珍贵。
不过荀攸本就不是什么喜欢说场面话的性格,只是搀扶着陛下的手答道:“攸必定竭尽全力。”
陛下应该也听到在场众人的这些声音了,相信会竭尽全力的,又何止是他一个!
当众人从此地走出的时候,仿佛凛冬的寒潮还被阻挡在外面,只有满心滚烫的温度,让河内河东愈发忙碌得热火朝天。
偏偏随着此二郡百姓心向陛下,将河岸严防死守,这里发生的种种变化都被大河阻拦,根本无法传递到对面。
贾诩纵然心中疑惑为何敌军久久不动,也实在没法得到一个答案。
但他这人一向是自己处境尚可,没有生命危险,便格外沉得住气,虽觉对面的表现大有猫腻,也没怎么心慌意乱。
河对岸的另外一人,就真的有些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