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他那气势满满的讨贼檄文(buduxs)?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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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秉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了。
但一想到当日孙轻从洛阳回来时的那个表情,想到近来河内河东收容流民脸上的麻木,他又努力把手指向河水中又戳了一下,转头向吕布问道:“吕将军,我听说,大河在并州的那一段已开始结冰了?”
汉末寒冷,和现代不同,不知道眼前的这段能不能结冰,若能到结冰过人的程度,那就更好不过了。
他隐约记得,就算是现代,也有黄河在洛阳这段结冰的消息呢。
吕布没听出刘秉的潜台词,接话答道:“是,北地严寒,早已冻起来了,等到凌汛期前,九原的牧民会去提前凿冰,以免上游先化冰,冲出了洪灾。现在上游冻住了也好,这段流经河东也慢了不少,没那么湍急了。”
他两眼冒光,兴致勃勃地问道:“陛下!咱们何时渡河?”
刘秉:“……我是问这段能不能结冰?”
吕布哑声了:“臣不知。”
他是今年才从并州来的洛阳,之前又没来过这里,哪里知道这么多,要不然也不能被张燕伏击暗算。虽说这也算是向陛下投诚的契机,但横竖也是外乡人在这里遭了不熟地形的亏。
幸好此地不止有他一个。
荀攸望着眼前时而翻滚着浪花的河流,答道:“若能结冰,此时沿岸已能见薄冰了,今年不似往年大寒,恐怕不成。就能真有结冰迹象,也不宜越冰渡河,近年间方士制成一物,名为陷冰丸,本是为了确保京师护城河免于冻结的,但朝堂上也曾有人提及,用此物阻止江河结冰……”(*)
难保董贼党羽不会将其派上用场。
哪怕天时助力,也要担心担心人祸。
“是以火碱、石灰、盐卤等物投入江中结冰处?”刘秉喃喃,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种东西出来了。
他背对着荀攸,便并未看到对方眼中的异样,只道:“劳烦荀军师继续说吧。”
荀攸道:“以我看来,要赌河流冻结而渡,实属不易,若陛下欲从河东抵洛阳,还是该当造船渡河。”
“造船渡河……”
刘秉念叨了一句,眉头已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但好像陆续送达他面前的,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啊。
对面的董卓兵马不仅军队秩序井然,不像是他刻板印象中抄着刀就高声叫嚣的西凉武夫,还已在沿岸造起了数处土丘,俨然是一尊尊用于报信的烽火台,直接在沿线拉起了一条带刺的防御。
更让人不敢小觑的是,敌方军营之中,除了出外巡逻的兵马,几乎不见其他异动,沉稳得让人心惊。
以上都是荀攸之前告知于他的分析。
造船渡河,说得简单,实际上没那么容易。
姑且不说河东的木材只能造出多少艘船,这些船又能运载多少士卒,难道对面的烽火台不是为此而来的吗?
与此同时,赵云自冀州折返,也带回了冀州牧韩馥的态度。他虽然不会阻拦赵云在常山的募兵,但也不会开什么方便之门,更不会发兵支援。袁绍在渤海起兵,也不往河内来,而是预备前往兖州与曹操会合。
——这对于刘秉来说,确实是件能保持身份的好事,但相应的,河内河东这边,就只能由他单
(buduxs)?()打独斗了!
荀攸只见得眼前的这位陛下望着眼前的奔流(buduxs)?(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