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去还要被别人觉得,是他这个冀州别驾有结党营私、另投别家的想法。
许攸倒是不太在意沮授的冷脸,直接循着沮授的告知,找去了常山真定,见到了那位仪表不凡的陛下来使。
但他在沮授那里没得到个好脸色,被平日里有些过于刻板端正的沮授防备得重,在这位年轻的使臣处,也没收获到多少东西。
赵云谨记陛下的嘱托。既然冀州地界上人事复杂,那就只完成自己的事情,其他的事情一应不管。
面对许攸的打听,他也只是回道:“陛下只有一句话,要让我转达。”
许攸终于听到了一句不一样的回应,喜道:“请使者明言。”
赵云道:“陛下说,当日以护卫相赠,希望袁本初莫要令他失望。”
“没了?”许攸茫然地问。
当然是没了。
在许攸抵达真定前,赵云早已说服了愿意同去的河内的乡党,在转达完了这一句后就径直动身起行,让许攸圆滑的手段直接撞上了一面硬墙,完全没能发挥出什么作用。
“……当日以护卫相赠,希望本初不要让他失望?就……就这么简单?”许攸摇头唏嘘,将这话念叨了一路,也一直念叨到了袁绍的面前。
却见袁绍的脸色更是说不出的奇怪:“他说当日以护卫相赠,而不是张燕送我?”
“对。”
“那这不就是更说不通了吗!”袁绍拍案道,语气愈发笃定。“之前我只是觉得,他不该脱离董卓的监视,有机会逃亡到河内去,现在更是要把时间往前推上一推。”
“送护卫是什么意思?也就是说,他比我还先到河内,比我还先逃离洛阳,这怎么可能是那位陛下做得出来的事情?”
许攸面露沉思,摸索着坐了下来:“那么依照本初之言,他更不可能是前一位皇帝,现在的弘农王了?他的破绽只会比我们认为的更多!”
“不错。”袁绍说话间,留意到了许攸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发亮,“怎么,你有想法了?”
许攸凑了过来,低声道:“算不上是有想法,但有办法,让您现在承认、往后却反悔这件事,在道理上讲得过去。”
“……你说说看。”
许攸道:“这洛阳是一定要打的,不打不足以成事。”
成什么事?自然是让袁绍从此前的何进附庸、袁氏后生,变成真正一方太守乃至于州牧的事。征讨董卓,远比任何事情都能提升名望。
许攸这么说,袁绍也跟着点了点头。
他既要起兵,就势必要干出些名堂来,捞到应得的名望。所以哪怕明知危险,他也不能像韩馥一样,止步于冀州境内。
许攸笑了:“所以啊,您要借势——而装不知,别人问起,就说以为陛下逃去了河内,实则,您也没见到真人,无法确定此事。”
“这恐怕并不好办。冀州出兵,向西南开赴河内,是最好走的路,不等进入洛阳,我们就要见到河内这边的人,再和那黑山军还有自称陛下的那人打交道……咦,等等!”
袁绍忽有所觉,对上了许攸的视线。
许攸颔首:“您
猜的没错,
我就是这个意思。咱们收到的不是两份檄文吗?一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