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看他这后面乱成一团的表现就知道,
他只是想逃回河东寻找自己的生路而已。”
他也逃过,但好歹这杀出的生路是他身先士卒来换的,哪像郭太,明明手下人才济济,却只用旁人的卖命,来换自己的逃生。
刘秉轻叹一声,摇头道:“你已见不到他了。”
“陛下已将他杀了?”
“何止是杀了!”孙轻抢答道。
吕布和张燕都疑惑地看向他,不知为何陛下已平静了下来,孙轻却好像还沉浸在另外的一个世界当中。
在这张不大的脸盘子上,同时摆出了崇敬、激动、热血和……和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情绪,总而言之就是还涨红着一张脸。
“这白波贼子贸然进犯,是为叛逆,在当下正该杀鸡儆猴,于是陛下毫不留情地将他给挫骨扬灰,弃尸山野了。”
吕布:“……啊?”
他怎么看不出来,陛下是能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。
张燕抱臂而立,打量了一番孙轻的表情:“你还有什么东西没说吧?”
孙轻笑道:“还是您聪明!”
他激动的声音都有些磕巴: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,真命天子之前,贼党竟能这样——”
他模仿着郭太奔逃遇上刘秉的场面,在陛下面前一个刹车,止住了脚步,佯装喷血而亡的模样,直直地倒了下去,又紧接着一骨碌爬了起来,扭头问二人:“你们明白了吗?”
张燕和吕布连连摇头。
这都是什么啊!
孙轻一个唉声:“哎呀,就是这郭太撞到了陛下的面前,被真龙之气所慑,直接就吐血身死了。我们一个人都没去动他,也没人用兵器暗箭给他一下,他就自己死了!我,我孙轻一个人,还有可能看错,在场的足有几百人之多,难道个个都不能在夜间视物吗?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!”
“那他的尸体……”
“陛下下令,将他焚尸填埋了。此举,必定是不愿此事流传太广,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董贼若知此事,也必定要不顾后果征讨河内,那就与陛下希望我们在此间累积实力的愿望背道而驰了!”孙轻将他的猜测说得信誓旦旦,“至于那些跟随郭太逃亡的白波贼,或许同样为陛下所伤,便被单独看押起来,以确认他们性命无虞。”
刘秉捂住了额头:“哪有你想得这般复杂,我是怕他有恶疾会传染给旁人!”
孙轻转头就道:“陛下不必多说,我等坚信一句话,那就是眼见为实,您实在不用自谦。”
刘秉:“……”
真是完蛋。
当人已经形成了某种固有认知的时候,再想要将它扭转回来,需要花费的,可能就是数倍于之前的努力。
孙轻这家伙早已默认了他是皇帝,郭太也是死在他手中,而不是旧疾复发,那么别管刘秉如何解释此事,在他这里都只是稍加掩饰而已。更好笑的是,郭太的尸体被烧了,于是最后的证明也没了。
刘秉更是无奈地发觉,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,皇帝再如何手无缚鸡之力,也因身为“天子”,就拥有一些别人难以理解的本事。这是常识。
孙轻的解释若是说给现代人听,必定会被嗤之以鼻,当作笑柄一带而过,可这一番斩钉
截铁还有其他证人的说辞,落在张燕和吕布的耳中,就成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