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悉索索的声音想起,大概是许老师脱了衣服,在换睡袍。
景意行这才发现,他那装修公司全包设计,而他本人从未关注过的衣帽间门,居然是水波纹油砂玻璃的。
玻璃的纹路将模糊了细节和线条,却留下大片的色块,他看见许清平脱掉风衣,脱掉衬衫,冷白的肤色影影绰绰,最后,他换上了景意行提供的浅灰睡衣。
最后一颗扣子扣好,景意行卷过被子,闭眼装睡。
那人从衣帽间里绕出来,路过景意行放药的床头柜,路过那放着盒子的床边,两秒的静默后,有人伸出手,揉了揉他蹙起的眉心。
许清平;“还在头疼?”
回应他的,是景意行一声含糊不清的:“嗯。”
许清平:“帮你按按?”
景意行:“……你会按?”
“是合约的一部分,算是帮病人舒缓情绪的辅助疗法之一。”
说着,床边凹陷一块,有人坐了下来,许清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:“景先生,靠上来吧。”
“!”
景意行睁开眼:“靠上来?”
许清平活动手腕:“是的,
这样我比较好发力,
如果不想靠上来,也可以……”
景意行打断:“可以。”
他心道:“是许清平自己昨天说买断的,既然都买断了,自然整个人都归属于我,有什么不可以靠的。”
于是,景总如临大敌般盯着对方丝绸睡袍包裹着的大腿,故作镇定的,将脑袋枕了上去。
许老师身材极好,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薄肌,放松的时候肌肉绵软,枕上去非常舒服,可皮肤相触的地方热量无法逸散,带来比发烧更加难耐的触感。
一双手指按上了额头。
指尖轻揉的按摩,许清平轻声说着什么,大概是心理学中一些帮助舒缓的方法,景意行听着听着,就开始打瞌睡。
他不记得头疼的感觉什么时候散去,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,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他贴着许清平,整个人和他挤在一处,而许清平平躺着,也正在沉睡。
景意行划开手机一看,已经11:30了。
他终于有空回复一下秘书的消息,挑着今日的重要信息回复,结果再一滑,看见了一个不想回复的消息。
齐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