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意行收回视线,喝完了杯中最后一点酒:“你好,结账。”
谈笑声停止,调酒师从另一边转了过来,他似乎觉得热,已经脱掉了马甲,只留下一件纯白的衬衫,衬衫袖口撸到上臂,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这人随意的往景意行面前一撑:笑道:“不用了,那杯本来也是我调着试的,报损就行,很高兴您喜欢,这回没让您喝到长岛冰茶,下次来请您喝,我的长岛冰茶调得也很不错。”
景意行拎起外套:“不用了。”
他只是来替齐芒把关,下次不会再来,他有专用的调酒师,也有固定的饮酒场所,这种档次的酒吧,还入不了他的眼。
景意行起身离开。
许清平目送他离开,将扎在上臂的袖子放下来,不用的调酒器具拎回酒柜,换回自己的衣服又洗了个手后,才给周洋发消息:“我这边好了。”
那边周洋硬拖着齐芒,借口在朋友酒吧学习,已经硬生生耗了许久,闻言如蒙大赦:“好,我这就让他回来。”
二十分钟后,齐芒坐在了景意行的车上,景意行送他回学校。
齐芒看着窗外,在景意行看不见的地方,脸拉的老长。
周洋朋友那酒吧不是gay吧,两调酒师都是漂亮姑娘,齐芒嘴甜叫了两声姐姐,正聊天聊的开心,现在上了这车,身边这人身形体态和他差不多,都是个男人,齐芒又开始犯恶心。
偏偏景意行还要和他说话,问他酒吧中工作如何,薪资和同事关系怎么样,挨着和景意行弟弟的交易,齐芒压着情绪附和了两句。
而将身边人的工作环境如何,合同有没有暗坑,同事难不难相处摸清楚后,景意行开始没话找话的聊家常:“我见着你那同学了,他酒调的挺漂亮。”
齐芒:“张浩?”
景意行微顿:“……他叫张浩?”
略显普通,让人很难将这个名字和那个通身文质沉静的人练习起来。
齐芒:“他会调酒?我不知道啊。”
想到那平平无奇的室友,齐芒难免多了点轻蔑。
家境一般,脸还不如他,齐芒轻轻松松就能分到的钱交到的女朋友,张浩花八百年也弄不到,也就是绩点高了点,做事比他认真了点,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。
齐芒:“可能为了应聘这两天特意学了调酒吧。”
景意行:“血腥玛丽,他把伏特加换成了琴酒,加了苦艾,味道很惊艳。”
齐芒:“是吗?”
他兴趣缺缺。
他只是在履行合同,对调酒没有丝毫兴趣,加上他最讨厌景意行侃侃而谈说这些东西,显得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,他那些个值得称赞的经历在景意行这里都平庸的不值一提。
齐芒:“血腥玛丽,还没学,好像挺难调的,琴酒是什么,我分不出来?”
“……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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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片刻。
他大概能猜到景意行问这个的意思,他在景意行这里是gay,要是张浩再是gay,一个寝室两个gay,难保不会发生什么,作为齐芒的暧昧对象,他担心是正常的,可问题齐芒是个直男,还是个看不起张浩的直男,景意行人长得好看地位高,齐芒和他在一起都浑身难受,现在这人居然怀疑他和张浩的有关系?
齐芒:“张浩?我不知道啊,他没交过男朋友也没交过女朋友,一直都是单身吧,我不知道他是不是gay。”
景意行颔首:“好,我知道了,你去上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