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顾青衍总喜欢在谢临溪面前抬着下巴,似乎要靠这姿势将矮的三厘米补回来,但今生这个总是不抬眼看他,似乎谢临溪家的地板开了花,只给谢临溪看他两个发旋的发顶,发质柔软干净,像是招人来
摸似的。
谢临溪捻了捻手指:“……你也是,顾先生,晚安,好梦。(buduxs)?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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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这话,那人便仰起脸,露出那张清贵的面容,眉头蹙起,定定看着谢临溪,眸子里蓄着泪水,不知道是欢愉还是痛苦。
……
谢临溪猝然惊醒。
他额角一突一突跳着疼,只能抬手揉了揉,暗骂一声:“靠。”
他心说:“我怎么会梦见这个?”
二十多岁的人了,昨天看了点不正常的玩意儿,现在有想法很正常,唯一的问题是,对象不该是顾青衍。
前世谢临溪都没挨着他,纯粹倒霉撞上了个垃圾弟,顾青衍就让他蒸发一百亿,要是摆出对他有兴趣的姿态,顾青衍不把他活撕了。
只是,昨天梦中那人的样子,那衣服下柔软的腰身,那双漂亮的,含着期待和眷念的眸子,那睫毛边欲坠不坠的泪……
谢临溪再次按了按额头。
他心想:“打住,打住,想什么鬼东西呢?前世顾青衍已经那么难了,我在这里不知道想些什么,我还是个东西吗?”
前世顾青衍被雪藏七年,七年间只有小成本或是擦边的片可以拍,即使这样,顾青衍也没对谢哲韬低过头,对于天生不好男色的人来说,打开自己接纳别人,大概是噩梦一样的体验。
谢哲韬做的那些混账事,算谢临溪管教不力,多少有他的责任,前世死对头躺床上输液,脸色惨白的和鬼似的,谢临溪说不愧疚,那是不可能的。
他对顾青衍感情复杂,无论如何,今生好好相处,将人护好照顾着,别重蹈覆辙就是了,起码前世横眉冷目,现在顾青衍都能和他在一个沙发上,抱着他的抱枕看电视了,气氛一片友好融洽,他的百亿尚且平安,那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难道要逼得顾青衍像前世恨谢哲韬那样恨他吗?
他好不容易,才让顾青衍天天和他说晚安的。
谢临溪啧了一声,将杂念抛于脑后,正准备起床工作,结果腰一抖,忽然感觉不对。
哪哪都不对。
某处有奇妙的粘稠触感,不但将薄款布料打湿了,连床单也不能幸免。
是那个该死的梦。
谢临溪又在心中骂了声。
他感觉今天想骂人的次数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多。
这玩意也不好叫保洁洗,怪奇怪的,谢临溪认命的换了条短裤,将床单团吧团吧卷起来,带去去楼下水房洗。
结果他夹着床单走到门口,水房中赫然站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