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天作孽犹可违,自作孽不可活。
人家汉文帝的白莲花精髓,他是一点没学到,只学到了一点皮毛,成了爱哭的受气包。
“你笑什么!?”
李世民脸色一沉,不由双拳紧握。
却见李承乾收敛笑声,一脸戏谑地看着他,幽幽道:“父皇是不是觉得,儿臣无情无义,是个不孝子?甚至儿臣这五年的变化,都与你无关?”
“听你这么说,你能变成今天这样,是朕的错了?”
李世民冷笑道:“是朕不该给你天潢贵胄的身份,是朕不该立你为太子,是朕不该让你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对吗?”
“如果是”
说到这里,他眼睛一眯:“你可以不要!”
“陛下——!”
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等人闻言,脸色大变,不由齐齐上前,想要劝阻李世民。
但李世民对他们却置若罔闻,又自顾自地道:“你说的不错,朕应该对朕的儿子一视同仁,你不要,有的是人要!”
“陛下啊!!”
李世民的话音刚刚落点,周围的文武大臣再次齐刷刷地跪拜在了地上。
而周遭的百姓,学子,就没有一个敢起来的。
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些事,对他们来说,简直太劲爆了。
他们现在都在害怕,自己在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。
却听李承乾不以为然地道:“父皇误会了,儿臣说的可不是身份和地位,是现实!”
“什么现实?”李世民皱眉追问道。
李承乾看了他一眼,然后朝身旁的裴行俭抬手示意了一下。
很快,裴行俭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当即指挥周围的锦衣卫,将在场的百姓,学子,以及科学院众研究员,越文馆众学士,全部驱离了现场。
而那些被驱离的人,没有一个觉得遗憾的,因为他们非常明白,接下来的话,他们听之则死。
至于李世民身旁的文武大臣,他们倒不怕被杀人灭口,就怕父子俩闹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要知道,现在的李承乾,可不是五年前的李承乾,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国之储君。
万一父子俩一言不合,就要大开杀戒,那大唐恐怕会重蹈前隋的覆辙,二世而亡。
只见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对视一眼,后者立刻会意,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看向程咬金,尉迟恭等人。
虽然这两个老匹夫经常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不靠谱的模样,但房玄龄比谁都知道,这两个老匹夫怕是大唐最靠谱的人。
特别是尉迟恭,那可是一人提着李建成,李元吉的头去见李渊的狠人。
只见他与程咬金对视一眼,便不动声色地躲在程咬金身后,然后一个蛇形走位,就溜出了文武大臣行列,朝着外围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