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肌肤洁白,身材傲娇,对着衣柜上的大镜子,两手娴熟地反剪到背后搭着扣子。
她是谁?这是在哪里?
叶星头脑里一片空白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他想动一下手脚,却没有知觉,根本动不了。
他想张嘴问她是谁,也张不开嘴。
女孩穿好衣服,没看他一眼就背上挎包,身姿优雅地走出去。
“今天是星期天,你要到哪里去?”
一个女人走到门口埋怨道:“把个活死人丢给我,就不管了。”
“我有事。”女孩冷冷地说了一声,急着往楼下走。
女人生气道:“他已经昏迷五六天了,医生说,再不醒来,真的要变成植物人了。”
“我有什么办法?”女孩嘟哝一声。
女人责问:“你想陪这个死人,守活寡一辈子?”
“我要迟到了。”楼梯上传来女孩急匆匆走下去的脚步声。
女人唉声叹气地走进来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你这个死人,我们郭家前世欠了你什么债?你要这样害我们?”
“哪有丈母娘这样伺候女婿的?被人知道,还不要笑年掉大牙?”
她手里拿着一只痰盂,边骂边来放女婿的小便。
有根管子套在他上面,从被窝里引出来,把他的尿引到下端一个皮袋里。
她没看叶星的脸就蹲下来,拉开皮袋底部的塞子,把里面的尿排入痰盂。
她端起痰盂往外走,才皱眉来看叶星的脸。
叶星的眼睛竟然睁开了,她吓了一跳:“啊,你醒了?”
这一声惊叫让叶星恢复了一些记忆。
他想起来了,这是在丈人家。
骂他的中年女人是他丈母娘黄惠芬,刚才匆匆走出去的女孩是他妻子郭燕燕。
可他怎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呢?
叶星还是想不起来。
黄惠芬见女婿眼珠一措不措地盯着她,害怕起来:“你盯着我干什么?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叶星的手脚还是不能动,黄惠芬伸手来推他身子:“你到底有没有知觉?”
叶星只是皮肉在动,不是有知觉的动。
黄惠芬又骂起来:“你索性死了算了,这样不死不活,要连累多少人?”
她停了一下,又嘟哝道:“关键是,你变成植物人,燕燕就不能再嫁人,你要让她守一辈子活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