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战中的士兵们愕然停下。
石勇咬着牙,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:“带回所有工匠,拿走一半金丝草!”
最后几个字,他说得无比艰难,几乎呕出血来。
“那他呢?”周副都尉问。
“放了!”
“放了?”
周副都尉也看到了纸条,同样震惊不解,但军令如山,他只能红着眼,狠狠一脚踹在胡三肚子上,将其再次踹翻。
然后带着士兵扑向渡船,粗暴地将那些惊恐的工匠一个个拖拽下来。
胡三捂着剧痛的肚子,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。
对方明明占据绝对优势,眼看就要将他们全歼,夺回所有东西,为何突然停手,还只抢人不要草?
他顾不得多想,眼看工匠被抢走,他心疼得滴血。
但看到对方士兵真的只象征性地搬走了几捆草,大部分金丝草还留在船上,他又燃起一丝侥幸!
“开船!快开船!”
胡三如同丧家之犬,连滚带爬地冲上渡船,对着仅存的几个手下嘶吼。
渡船再次离岸,在石勇和周副都尉喷火般的目光注视下,载着惊魂未定的胡三、几具尸体和二十多捆金丝草,摇摇晃晃地驶向对岸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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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勇死死盯着那远去的船影,猛地一拳砸在河边的树干上,木屑纷飞!
赵头…这究竟是为何?
。。。。。。
北狄王庭,金顶大帐内。
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
北狄单于兀突骨斜靠在铺着雪白狼皮的宝座上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。
下方,各部族的首领、王公们同样神色凝重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…渴望。
“单于!”
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王公忍不住开口,声音嘶哑,“细盐…还是没有消息吗?我部落的牧民,已经快半个月没尝到盐味了!”
“牲口没力气,人也打不起精神,孩子们哭闹着要盐…再这样下去,人心就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