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官邸。
一只来自朔州的信鸽,带来了染血的消息。
唐延海打开着那张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,仿佛带着朔州城头血腥气的战报,声音悲愤念道:
“韩忠重伤昏迷,生死未卜,钟大虎三千朔州军仅剩六百,武周城、静边军、镇狄堡、蔚州、朔州等处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,百姓伤亡惨重。”
“晋王的旧部萧彻云带着三州兵马五千进驻朔州,想要掌控朔州,林丰、田庆、钟大虎等人与他们针锋相对,考虑到萧彻云等人救助之功,暂时让他们驻扎城外。”
“林丰和田庆的兵马为了保住朔州,暂不得回蔚州和银州,银州和蔚州两地仅剩一千兵马,若是鞑子再来,恐怕有失。”
“砰!”
一声脆响!
赵暮云手中那只刚刚端起盛满汤药的青瓷茶杯,被他生生捏碎!
锋利的瓷片瞬间割破了他的手掌,鲜血混合着滚烫的药汁,滴滴答答落在锦被上,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。
他却浑然不觉。
一股滔天的怒意,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!
晋王这是想做什么?
虽然他们是雪中送炭,援助有功,但却要落井下石,趁机夺走朔州的控制权。
“还。。。还有一封情报,是从夏州那边传来的。”
唐延海看到赵暮云如此愤怒,小心翼翼呈上另外一份情报。
赵暮云压住心中的怒火,接了过来。
难不成夏州的童固,加上从延州过去支援的杜威,连李虎的一万乌合之众都挡不住吗?
然后,当赵暮云看完情报的内容后,脸上阴森得可怕。
他此刻没有刚刚的激动,而是发出阵阵冷笑,连说了三个好,然后将情报丢给唐延海。
夏州难道有什么好消息,可看赵暮云的样子并不是啊!
唐延海急忙展开,立马破口大骂:“烧了库房,抢了工匠,我日他娘嘞,是哪个家伙敢打我们口粮的主意!”
“赵头,我现在就回去,势必要将这帮人和他们背后的主谋抓出来生吞活剥。”
“除了晋阳周德全、王磐和白守敬他们几个,我想应该没有别人了!”
赵暮云眼神发冷,“之前他们刺杀清河郡主,还有在进京的路上刺杀我们,这两笔账都还没找他们算,没想他们先蹦跶起来了!”
“他们几个阴魂不散,早就该将他们剁了。”唐延海脸上的刀疤扭曲,杀气腾腾。
这个深仇,必要百倍千倍的偿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