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一天开始,凌涟睡进了另一间卧室。
沈亦穆只是看着她把东西搬了过去,没多说一句话。
但他繁复的眸色泄露了他的情绪。
他不乐意,不甘心,又无可奈何。
旅行只剩最后三天,准确来说还有两天。
难道就这样了?
沈亦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最后认命地爬起来,站在阳台上吹风。
烦闷间,他想起了她指尖的烟。
那支烟掉落在沙发上,她走时没有留意。
他把它放到了床头柜,与打火机一起。
他又走回房间,从床头柜上拿起烟,咬在嘴里。
“哈。”他笑一下,这算什么呢?
嚓——
火焰蹿了出来,他微微低头,烟与火焰温柔相触。
抿了一口,没有什么呛鼻的焦苦味,反倒有一股辛辣的凉意。
他走回阳台,靠在栏杆上,盯着手里的烟。
细小的火星明明灭灭,薄荷香若有似无。
火星聚拢爆亮,又黯淡。
一团轻烟缓缓散去,没入黑幕似的夜空。
沈亦穆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喜欢薄荷烟。
这一丝清凉安抚了焦躁不安。
难怪她会喜欢。
他劝她戒了,她就选择避开他抽。
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这是个容易上瘾的东西,他不该继续。
沈亦穆想掐灭它,反复犹豫下抽完了它。
手里只有一截烟蒂,他晃了晃手指,轻笑。
舍不得,确实舍不得。
一支完了,只有下一支。
只有下一支啊……
他捂住脸叹息至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