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伐荆之战顺利落下帷幕,那么江东将会成为今后的强敌之一,毕竟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被对手死死封锁住,所以趁此机会多多了解些,对曹昂而言是没有任何的坏处。
“骘知晓的不是很全面,只能当做是一种参考。”
步骘沉吟刹那,微微低首道:“虽说孙策此前派人前去许都,以得天子封赏,但在江东诸族中,仍有不少是不认孙策之名的。”
“一个是孙策此前在江东所兴杀戮太深,一个是与当初攻打庐江有关,还有一个是与富春孙氏底蕴不深,仅是良家子有直接关联。”
“尽管在这前后,孙策不止一次的释放善意,想要缓和与一些人的关系,但是换来的结果却有些差强人意。”
果然是这样。
曹昂嘴角微微上扬,这与他的猜想是一致的。
江东的排外甚至要比荆州更严重些,毕竟这一时期下的江东还没有开发出来,这也导致江东治下支配的资源就这么多,原本大家都各自掌控一些,现在却突然多一个人来抢。关键是孙策丝毫不讲武德,说骂就骂,说杀就杀,论谁都无法接受这一现状。
这对孙策他们确实不是啥好消息,但是对曹昂而言确实是好消息啊,如果说这次他能撑过去,今后围绕九江、庐江、江夏等地层层围堵江东,甚至在这期间不断袭扰江东,那么孙策所部根本就别想发展起来!
牵扯到两方诸侯势力的争斗,彼此间的差距一旦形成,那就不是说想追赶,就可以追赶上来的,除非另一方接连犯下重大过错,这才可能有机会赶超上来,只是对如履薄冰的曹昂而言,他怎会犯下如此过错呢?
中军帅帐的探讨仍在继续。
彼时的曹军某处。
“阎公,娄公,这样对外散布,真的不会引起襄阳方面反扑吗?”于禁眉宇间透着忧色,对阎象、娄圭说道。
“以步骘、卫旌作为唯才是举的诱因,让在野的荆州才俊知晓此事后,愿赶赴襄阳投效我军,这是否有些太一厢情愿了?”
“是否反扑,某也说不准。”
阎象撩撩袍袖,神情自若道:“但有繁钦所撰唯才是举令在前,又有公子求贤若渴之决心,纵使我军在今下占据着微妙优势,却仍以此表明态度,文则将军,如若是你先前备受冷落,甚至是排挤,知晓这些会怎样想?”
“这……”
于禁一时不知讲些什么。
“何况文则将军别忘了一点。”
娄圭此刻笑道:“我军所临种种压力与困境,是除我等以外皆不知的,而荆州刘表所处压力与困境,那可是人尽皆知之事。”
“有些时候争取大势就是这般。”
“固然说公子此举确有一定风险,但要真有荆州才俊来投,甚至是率领麾下部曲来投,这对我军而言可谓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“所以今下要做的,就是严防襄阳方面来袭?”
于禁眼神凌厉起来,看向阎象、娄圭说道。
“文则将军肩此大任,我等希望文则将军能严守各处。”阎象看了眼娄圭,遂撩袍朝于禁一拜道:“若公子所谋之事能成,伐荆之大功必有文则将军一份!”
“一切就拜托文则将军了!”
娄圭亦是郑重一拜道。
“某明白了。”
于禁语气铿锵道:“禁能有今日皆仰仗公子信赖,如若不是这样,只怕禁今下仍是主公麾下马前卒,公子既如此信任禁,那禁就绝不会叫公子失望!”
接下来就看时运站在哪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