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关税与矿产,以后怎么样,早已顾不上了。
滇越铁路目前的物资已经在沈复兴的加急运输下,港口都快被搬空了,但新到河内的物资却是越来越少。
现在不光是运输的问题,国库。也空了。
储备的金银,早就消耗一空。
每每发布战争债券,百姓们早已没有了购买能力,而有购买能力的企业家,却几乎无人购买。
哪怕在他的再三敦促下,四大家族也只是象征性买了几十万,还因此与夫人告状,说他压迫孔家。
想到这里,委员长叹息一声:“哎~要是维安在,一定。”
可他马上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,看了眼时间,便准备去睡觉。
明天早上6点起来,还有报告要听。
嗯,这个时间比崇祯起得稍微晚一些。
这个自律、勤勉有加的男人,将写好的信收起,便走去睡觉了。
而在山后的距离云岫楼不足步行5分钟的松厅,夫人正穿着真丝睡袍,看着黑白电影。
烟雾在放映机投射的光线中缓缓升起,夫人微蹙的眉头才有些舒展,身上的疼痛比之前两日稍稍有些缓解,至少不用一晚上换2次被单。
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已经过了11点。
刚才侍从来报告,云岫楼已经熄灯,但她此刻毫无睡意。
即便是在没有病发的时候,这个时间她应该也在社交活动中,特别是对于组建援华飞行队一事,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。
可现在她现在却有些担心大公子的问题。
下午的时候,侍从来报,大公子在奉命去赣南任职一年有余,竟然开始推行三年计划,不光是要治理贪腐盛行、烟赌毒泛滥等问题。
他还要解决民生问题,将赣南当地百姓的生计摆在第一位。
原本,作为继母,稍微照拂一些便是了。
可下午的报告里,他竟然听到大公子要学习沈复兴在豫北的政策:
一、收拢各地流民、灾民,组织垦荒;
二、追收各地乡绅土豪历年欠税,凡有不从者,便以武力镇压;
三、效仿兰封营,组建赣南质子营,为己所用;
四、开办官有企业、工厂,打破四大家族垄断;
五、事事亲为,解民倒悬;
这让她有些睡不着,怎么着?
委员长这边刚刚与沈复兴生了嫌隙是全重庆都知道的事情,那边大公子又【通沈】了?
睡不着,真是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