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是这个理。
读书人本来就喜静,特别是他夫君。之前家里人多,但是院子大还好,现在空间如此狭窄,吵吵闹闹说话,那便不好了。
没多久,又进了对年轻夫夫,都不说话,还坐得挺远,那做相公的一身麻布,甚至打着补丁,那做夫郎的穿着华贵。
那相公上车就拿出一本书来看,而他夫郎则绞着手帕。
跟他们俩十指交握几乎粘在一起,形成鲜明对比。
车厢很安静。
这还好,突然又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,正是阮或,这人刚钻进来,看到他们头皮一麻,立刻就想退出去。
闵希礼貌地冲他颌首。
他点头微笑,硬着头皮坐进来了。
整个车厢静如死灰。
那煞神搂在他身上夫郎的手仿佛更紧了几分。
时刻感受到如刀锋般的犀利眸光,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看过去,却什么也没有。
对方将下颌贴在夫郎的发顶上,静静的不说话。
阮或稍微放大了些胆子,这才看清楚他的菩萨紧紧地拉着煞神的手。
好彩好彩!
县城离郡府还挺近的,马车晃晃悠悠,尚未傍晚就到了。
阮或只恨距离太远,怎么不快点到!
车厢内另一对夫夫死人一样动也不动,更别提说话!
到了目的地,差一点连礼仪都不要了,阮或只想逃。
他被那来自地狱深渊的眼神盯了一路,差点都要吓哭了
上一辈子他就是被这个眼神注视到死!
下车时他都腿软,差点没跪下去。
闵希看到了,担忧道:“没事吧?”
阮或忙道:“没事,只是有些腿软了!”
一看到闵希身后的傅言深几乎要哭了:“你、你不要过来!”
闵希看着他苍茫逃去的背影,不由叹息一声,小声与夫君道:“你还是不要这样盯着人家了,太凶了!”
他夫君顿时比什么都委屈,埋怨道:“你说我,你帮他说我!”
之后很受伤的模样,闵希赶紧拉着他安抚道:“没有,我没有帮他说你只是……”
不管怎么说,他都不像要听话的模样。闵希索性将他拉到一边,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,别气了行不行?”
他一连亲了三口,男人的嘴角才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