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深只往夫郎碗里框框夹菜道:“多吃一些!”
闵希羞怯地挣扎一下道:“夫君,吃饭我也得有手才行。”
傅言深道:“我也可以喂。”
闵希羞得推了他一把,傅言深这才悻悻地收手。
小两口吃着自己的饭,也不管那些阿谀奉承。
许多书生走席敬酒,走到傅言深这边,这人根本听也没听,闷头吃饭。闵希甚是尴尬,但也只能当做没听到。
夫君实在冰寒,其他人都被他冻得退避三舍,这桌就他们两人。
闵希默然吃饭,突然在穿梭的人流中扫到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身影,一怔。
“怎么不吃了?”
夫君温和的声音响在耳畔,闵希机械地扯扯他的衣袖。
傅言深顺着他目光看去,眉头凝起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之前请他喝酒的那位贵公子。
目光对上,那人一笑,举着酒杯,文质彬彬地往这边走来。
走的近了,阮或目光扫到傅言深,只觉浑身一颤,这人依然想刀他!
不是,给他寻了如此好的一个夫郎,方才他进来的时候都一直拉着夫郎,万分体贴甚至连座位都给夫郎搬好,还给夫郎夹菜。一个冷冰冰的人,竟然能如此去照顾一个哥儿,可见喜欢之甚。
这不挺满意这桩婚事的么?
只是为何他还想刀自己!
真是寒气逼人,难怪他们方圆几桌都没人落座!
阮或差一点就要被冰得后退,硬着头皮忍了。
然而还没靠近。
傅言深一下子起身,横在他跟前,将夫郎护在了身后,寒声道:“你来做甚!”
阮或:“!”
这一个乡野男子异常高,居高临下看下来,他又想起前世悲惨的经历,浑身都在颤抖。
说话都颤了几分:“兄台,你别生气我,我也算你们两位的媒人吧?”
闵希知道这人身份尊贵,绝非自己夫君惹得起的,连忙扯扯夫君的衣袖,自己也站了起来,走到了夫君前方,笑吟吟欠身道:“多谢公子牵线之恩。”
阮或看到了自己的菩萨,松了一口气,道:“不必客气不必客气……”
但是一抬头又看到那尊冷面的杀神,又是一个胆颤,赶紧挪开目光,不敢再看。
“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
阮或道:“呃,我、我也是考生。”
闵希:“哦?”
这让他觉得纳闷,这位可是京城来的,为何会在他们小小县城考秀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