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媒婆喊道:“到了到了下轿!”
闵希在媒婆的搀扶下下了轿,这时候走的已经是村里的泥路子。
媒婆将傅言深推到闵希那边:“还不快去拉你夫郎进门。”
闵希握住傅言深塞到手中的红绸缎,又变成了这般任由他徐徐地牵着。他更喜欢这种感觉,红绸缎在他手中被另一端轻轻扯断,犹如男人轻轻抚过他的掌心。光是想着他就面红耳赤,他的心脏跟着泛起一点点涟漪。
乡下的路到底有碎石子。
夫君的声音很温柔地在耳边响起:“小心碎石子。”
他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闵希不小心就踩到了小小一块,身形微侧。
只感觉手中的红绸缎被用力扯了一下,似乎他夫君十分不满,他正担心,下一瞬男人的手直接伸了过来。
他夫君很不满红绸带,索性直接伸手过来,闵希拉着红绸带的手刚好落在他掌心,触到男人掌心的温热,闵希浑身一颤,头皮微发麻,身体都变得有些酥软,他没有挣扎,白嫩的手心柔软地落入男人的大掌里。
周边又是一阵欢呼,闵希能听到好多人来观摩他的婚礼。
他相当地难为情还好,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脸,让他不必面对这些热情。
傅言深就拉着他的手,一路将了拉到了房间里。
傅言深的动作太干脆利落了,媒婆都有些愣。
他们没有拜天地!
媒婆张了张嘴,她也不知道这新郎官咋想的,看着就很有脾气的一个人,要不是她受人之托,半路截住了他们一行人,强行拉着新郎官去装扮。哎,不然他们还真就那样嘻嘻哈哈的空手过去。
有个贵人,也不知道是耍他们还是干嘛,总之那个贵人请了高头大马,请了大红花轿,请了媒婆,请了吹吹打打的乐队,甚至还装了聘礼。
那几箱聘礼就是媒婆昨晚看着那贵人命人准备的。
那些人直接就往那箱子里面铲土!
没错,就是土!
后来他们嫌土太沉了,又倒了一大半,往上面塞稻草。
要不是这一笔钱给得多,媒婆她绝对不敢接这笔生意,她想着这一次之后,她赶紧带全家搬走,不在这里了,不然她不敢想闵老爷一家打开这些聘礼的时候得气成啥样。
不过他们家也是正是要离开此地投奔娘家,所以她也有恃无恐。
想到方才去闵家,那闵老爷那一家也是听到有聘礼,这才脸上这才有了笑,否则不像家里有喜事,而像家里死了人。
这是一个奇特的婚礼。
最后媒婆啥也没说,识趣地笑嘻嘻道:“好的好的,进洞房进洞房。”
自然不可能青天白日的进洞房,傅言深虽然在里面将门关上了,其实只是想静下来跟闵希说两句话。他一直有话要说,然而安静下来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,一时却不知道该说啥。
两人相对而立,都有些尴尬,不过傅言深看不到闵希是否尴尬。
他又站了好一会,说:“一会再说,我我先帮你掀盖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