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说,整个云水县,都找不到人去糖水铺子捣乱?”
刘元生被那不轻不重的声音吓得一哆嗦,他姐夫越生气,就越会装做平静。
真是要了命,早知道当初就不多嘴提议了。
“秦腾飞势力大,屠海借着衙门商船在县城也结识不少三教九流之人。他二人放话护糖水铺子,还安排了人看护。我找的那些人,都不敢得罪他们。”
刘元生越说声音越小,生怕音量大一点,会直接触怒他姐夫。
周拓冷哼一声,“那哥儿倒是会交朋友。”
这话刘元生不敢应,大气也不敢出,谨小慎微,恭敬站着。
就刘元生怕的满头大汗的样子,知道的说他们二人是姻亲关系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仆关系。
周拓也没想真用这点小把戏就能拿人怎样,只是咽不下那口气。
他冷眼看向刘元生,见对方不堪大用,只会发抖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的怂样,心头一阵烦闷。
身边都是这样的蠢货,难怪对他毫无助力,尽给他拖后腿!
事已至此,他已经失去先机。后面的事,多做多错,恐会被抓住把柄。
周拓心中再气,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。
得继续蛰伏,等林清渝把香肠生意做的再大些,金额不可控的时候,再联合范大人查账。
到时候,贪赃枉法的名头,林清渝洗不掉的。
钱越多,林清渝和林家,死的越快。
如今之计,只有等。
想起上次被林清渝抓住把柄训斥,就是因为云霞酒楼掌柜自作聪明。
吃一堑长一智,周拓压着火气警告刘元生,“凌星那边,你别再自作聪明做些什么。若是再因你坏事,我杀了你。”
刘元生忙不迭点头。
“滚出去。”
得到话音的刘元生立即走了,到外面才敢放开喘气。
呼吸着新鲜空气,不由心中感叹,又在他姐夫手下活了一天。
乡试在八月下旬,考三日。成绩在十五日后出,没考中的话,沈回九月中旬就能到家。若是考上,算上参加宴会的时间,路上的时间,九月底沈回怎么着也到家了。
如得中后,继续北上科考不回家来,也该有信件来才是。
可转眼已是十月一,天冷的明显起来。也到农闲,乡下人家来县城镇上找活干的越来越多,沈回依旧杳无音讯。
沈呈山来县里送绒花时还问过凌星,沈回有没有信回来,凌星摇头说没有。
山高路远,没有音讯着实令人担忧。
凌星压着心底的慌乱,宽慰沈呈山,“兴许是在路上有些耽搁,没几日就回来了。”
沈呈山也想不到其他缘由,只能颔首。叮嘱凌星照顾好自己,等不了沈来从医馆回来见一面,要趁着天亮赶路回村。
凌星目送沈呈山离开,看着长长蜿蜒的道路,默默念着沈回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