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沈归头一回听到自己抓周时候的事,他感到新奇又陌生,“胭脂?我抓那个干什么?”
“谁知道你啊。”
沈呈山如实评价道。
“什么当不当官的,只要家里人都健康平安,全须全尾的在一处,比什么都好。”
徐有芳被勾起难过的记忆,打断了父子二人的谈话,眉头轻皱,带着些愁绪。
以前的事情,沈归没有印象。
那时候他才三岁。
不过抄家灭门这种事,不管有没有印象,总归不是什么好记忆。
他连忙闭嘴,有些心虚的低头。
又说错话了……
包子摊终于能够正常的出摊,凌星高兴的晚上都没有睡好觉。
之前每天雷打不动的出摊子,也会觉得累,会有想要放弃的时候。
尤其是下雨天,山路难走,油布棚子另租一个时辰也要十文钱,客流量还会减半。
现在他只觉得,之前平稳的生活最好。
就算是少赚些,至少睡觉能睡踏实,也不用担惊受怕。
每天赚多少,心里都有数。
想要什么,算着铜板攒就是。
反正总会攒到的,而且说起来,他赚的也不算是少。
今晚睡觉终于不挤,沈来睡得四仰八叉,丝毫不像凌星,睁着眼睛后半夜才睡着。
没睡多久,人就起来要去出摊子。
一路上他都在打哈欠,到仓库的时候才清醒许多。
沈回去拿东西的时候,凌星犹豫一番,还是特意对李徽缘说了谢谢。
那天小吏说的话,只有他听见。
家里人都不知道是李徽缘帮的忙,王团后面和凌星说,李徽缘不愿意让他和沈家人知道他做的这些。
所以去的时候,才瞒着凌星。
因此,凌星也没有和家里人提起李徽缘后续做的事情。
但他现在确实是知道的,站在李徽缘面前,总不好装作什么也不晓得。
眼下没有什么能够还李徽缘人情的,凌星只能先欠着,再真心实意的说一声谢谢。
只两个字,李徽缘就知道凌星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。
稍微想想,就想明白是王团讲的。
那天他去送的牌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