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碾着萧沅的头,几乎将萧沅碾到尘埃里。
这是凌辱的践踏,带着恶意的声音,萧沅头被磕得血流不止。
“既是臣子,便要有臣子的样子,你不过是朕身边的一条狗。”
“朕想让你怎样,你便得怎样,哪怕是朕想你死,你都得死。”
席淮将昏君表演得入木三分,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脾气,真情实感怒吼道:“今日你便跪在这里反省,没有朕的允许,你不许起来!”
气氛瞬间凝滞了下来。
周遭小太监吓得大气不喘,全都垂下眼帘,不敢看向暴怒的天子。
德公公早已习惯,心里感慨着,近日摄政王的脾气倒是好了不少。
若是放在平日,摄政王恐怕早日动怒,哪里能遭得住这样的凌辱。
谁想到了今日,摄政王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十分兴奋发出喘息声。
奇了怪了,果真是因为陛下是大庆天子,天子气度不凡吧。
思及时,德公公看向席淮的目光,都情不自禁带上了崇敬。
而事实上,席淮的脚在抖,他只知道原著里的小皇帝,儿时虽与摄政王交好,可长大后嫉妒摄政王出挑的能力,便时常折辱着摄政王,才使得摄政王痛恨小皇帝,成为了奸臣。
席淮本以为他会生气,会因为他的折辱,而感到些许愤怒。
但他没有。
他只是面容上浮现出了酡红,猛然抬起头颅,根本不顾正在往下流的血液,朝着他裂开了个扭曲的笑容,“是臣越界了,陛下教训得是,陛下莫要生气,臣愿被踩到解气为止。”
话虽如此,萧沅却并没有任何反省意思,而是像是得到了奖励一样,目光病态看着他,从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癫狂,几乎要将他灼伤。
席淮:“……”
有病吧你?!
变态!
疯子!
他没有见过这么疯的,好歹还在皇宫里,他怎敢如此放肆的。
席淮开始怀疑人生,他不欲争执,只怕面前的青年没事发疯。
于是他装作暴怒的模样,骂骂咧咧让太监抬起龙辇落荒而逃。
以至于根本不知背后那人,看他的眼神,宛若豺狼般,充满着寻常人不该有的占有欲。
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意,擦拭着头上血迹,着迷将血液含在了唇里,“是阿淮的味道呢。”
席淮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