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鹤把挺湿的头发擦的半干,汲着拖鞋,回到浴室。
没想到跟屁虫随之而来。
“许—多—猪!能不能把你的裤子穿上?”
镜子里的人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面中一道压痕,眨巴着眼睛回道,“我没带裤子。”
“那就穿裙子,把你的腿遮起来。”
“太晚了,很麻烦,不要穿。”
跟屁虫耍赖。
“你坐马桶上我给你吹。”
不说这个还好,说了这个立马让他想起刚才尴尬的画面,感觉一阵阴风从身下穿过,小鸟凉飕飕的。
对方的动作坚定,钟鹤顺势坐下,下意识一只手捏住大腿内侧。
那双白腿在面前晃啊晃,草莓斑点看得钟鹤脑子疼。
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闭上眼睛。
享受着病号服务。
钟鹤的头发软而密,毛茸茸的和家里的猫触感差不多。
许多珠很喜欢,左拨右拨。
直到把这颗毛球球吹干,许多珠的困才将将醒来。
“好了。”
她拍了拍她哥的头,表示服务已完成。
收好线,许多珠从台面上摸了罐面霜,连乳化都没乳化,直接往她哥脸上抹。
钟鹤的脸像涂了一层厚厚的铅粉,白得吓人,徒留一张红嘴。
看了许多珠心里发毛,小手在她哥脸上胡乱揉捏。
过了一会儿,白霜才勉强下去。
“好了。”
大功告成,两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,许多珠来了精神,嘭一下跳到床上。
早就吃了晚饭的肚子咕咕叫,告诉她的主人It’stimefor进食。
“哥,你要不要吃外卖?”
许多珠从被子里面扒拉出手机。
钟鹤瞥了一眼床上的人,不修边幅,就像从垃圾堆里面走出来的一样,头发乱的和刺猬差不多。
逃难来了。
加上吃不饱这个设定。
更是凄惨、潦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