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鹤憋着不发声,许多珠抵着铁块的胸口,与他拉开距离。
床头灯下的男人,高挺的眉骨在眼眶上投射一片阴翳,鼻梁侧面的阴影盖住了半张脸,双眼含笑,青涩的胡茬雅痞。
偏偏顶着这张帅脸和三十六度的体温说出了最冰凉的话,“你头上有味儿。”
许多珠闭眼,深呼吸。
下一秒手迅速且大力的从钳子里抽走。手握成拳狠狠的锤到身下人无奈的大腿上。
钟鹤发出一句闷哼。
许多珠不留恋的抽身而走,下了床气的找不到拖鞋,索性光着脚离开。
门的设计大有玄机,用力拉上会有风阻,不会产生任何噪音,连情绪都没有发泄点。
许多珠气鼓鼓的回到房间,反锁上门。去衣帽间拿了睡衣洗澡,闹了一场下来,脸热的红润,像颗红扑扑的苹果。
许多珠在浴缸里放满了水,开了暖气,她脱掉外套,一一褪去身上的衣物。
皮肤暴露在空气里,蒸腾的水汽逐渐模糊镜子里曼妙的躯体。
葱白的手掌摸去水雾,聚在一起的水珠簌簌落下,在镜面上留下道道水痕。
许多珠透过小片清晰的镜子,打量自己的身体。
修长的颈间,粉色钻石闪耀夺目。
长发披散在后背,黑色背景勾勒如雪的肩窝。
许多珠伸出一只脚探入水中,静置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,水温偏烫,脚犹豫着放了下去。
整个身子滑进瓷白的浴缸,再往下,水漫过头部,水面波光粼粼,折射的光洒落在烫红的面部。
晚餐因为两位小主人的聚齐,格外庄重,气氛组搞上了酒精饮料,度数不高,主打一个参与感。
许多珠不喝酒,但是饮料她不拒绝,果酒的后劲很大,上楼的时候已然微醺。在扶梯上摇摇欲坠,钟鹤怕人摔了,把人打横抱起。
许多珠没有不省人事,她脑子清醒中掺杂着一点懵,就导致她动作迟缓,手在空气中乱挥,不听指挥。
钟鹤抱着人站在二楼的楼梯。
“你房间还是我房间。”
怀里的女孩,眸子水亮,眼睛发直,红唇紧闭。
钟鹤抱着人往里走,停在自己的房门口,“我房间?”
许多珠哐的一下提手,手背邦的一声砸到实木大门上。
钟鹤心疼的眉心直皱,连忙抱着人转了个面,后背对着门,胳膊下压门上的把手。
穿过长廊。
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倒在床上。
许多珠还在缓着劲,钟鹤脱掉了许多珠脚上的鞋子,抬着腿把人往床里面移。
许多珠躺在床上思考人生,头脑运转的慢,什么都解不了,翻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吊灯在眼中变成了星光,天花板涣散成星空。
八点半,还不是睡觉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