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羽点了点头,随即起身向柳澜告别。就在这时,一个小小的插曲发生了。
当他与王簌擦身而过,不小心碰到了摆在桌边的柳澜的手提包时,一根类似粉红色棍棒状的物体从包里滚了出来,砸落在地。
陆羽一怔,旋即脸色微红,而王簌更是吓得捂住了嘴,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。柳澜眼见情况不对,也是一愣,面色为之一凛。
三人顷刻间陷入了尴尬的死寂,空气里只剩下了沉默。
粉红色的棒状物体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地上,无辜又诱惑。
它圆润光滑的造型,以及那根垂下的之字形细线,再加上材质上的柔韧光泽。
陆羽用力咽了口唾沫,下意识挪开了视线,暗自祈祷千万别是自己猜的那种东西。而王簌素来活泼的小脸上,此刻写满了莫辩的慌乱,因为她看到那根物体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滴。
唯有柳澜表面上面色如常,只是眉心微蹙,似乎也感受到了难以启齿的尴尬。很快,她便回过神来,竭力掩饰住内心的慌乱,弯腰捡起了那根诡异的物体塞回了包里。
“咳咳,没什么,这只是我用来放松肩膀的筋膜枪罢了。“柳澜强作镇定地解释道,一双凤目直视着陆羽,似在确认他信以为真。
陆羽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:
“啊是是是,筋膜枪,形状的确有些怪异,但这种按摩产品貌不惊人确实很正常。“
事态总算没再有延续下去的发酵。三人心有灵犀般借故告辞,庆幸着这出小插曲总算是不了了之,
离开酒店之后,王簌和陆羽向车里走。
陆羽感慨道:“簌簌姐,你们董事长,应该……挺寂寞的吧?”
王簌揉了揉发红的脸蛋,叹道:“大概吧……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,你绝对不要说出去,不然我会千里追杀你。”
“那肯定不会。”
陆羽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。
回想起之前在东京街头见到的那个艺术家男人,陆羽感慨道:
裴钰啊裴钰,你可害苦了这对母女啊。
……
“裴钰啊裴钰,你看看你的老婆和你生的宝贝女儿!”
此时,在东京的一家酒店内,柳氏集团的竞争对手裴胜南,因为东京电玩展的惨败,正在酒店里无能狂怒。
在这间豪华套房内,裴胜南正盘踞在奢华的黑色真皮沙发上,双目紧阖,眉头深锁。他的一头银丝般的发丝凌乱蓬松,黝黑的侧脸上满布着狰狞的怒容。
桌上散落着一片狼藉,昂贵的景泰蓝瓷器化作了残砾,红酒渍污了厚实的波斯地毯,而那束几小时前还洁白芳香的玫瑰朵,此刻已然满目疮痍、狼狈不堪。
端坐在沙发一隅的秘书试图阻止,但手中的银质杯盘在裴胜南的暴怒中摔得粉身碎骨。
“裴少爷,我求您冷静下来!”
然而裴胜南根本置若罔闻,眼中只燃烧着无边的愤怒之火。他大步阔步走到落地窗前,粗暴地掀开窗帘,怒视着东京城的夜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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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令人眩目的万家灯火、璀璨流光如今反倒成了他如针扎眼般的盛怒发泄对象。他用力捶打着坚硬的落地窗,双手几乎渗出鲜血,口中咆哮不止:
“那群无耻小人!竟敢羞辱我们龙腾公司!这次电玩展我几乎倾全公司之力,无数心血付诸东流!”
长这么大,他自诩为裴家最优秀的后辈,甚至可以说,成为下一任家主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