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滑的指腹搭在解父的脉搏上,秦浼脸色变得严肃而凝重,眸光睨一眼解景琛,又看向解景珲,问道:“我妈呢?”
解景珲微微一愣,偷偷的瞥一眼一旁的两位老人,温润的声音有一丝沙哑。“要通知乔姨吗?”
“你们没通知我妈吗?”秦浼反问,这么严重的事情,居然没人通知婆婆。
“这……”解景珲表情一僵,面对秦浼的质问,他不知该如何说。
“我妈是医生,也是你爸的媳妇。”秦浼提醒道。
解景珲哑然,复杂的目光看向解景琛,这话说得好似爸不是景四的亲爸。
“这件事没必要让言秋知晓。”老妇人开口,声音洪亮中透着一言九鼎的霸气。
秦浼疑惑的目光看向老妇人,清澈的眸子里散发着冰冷的光,这老太婆是谁啊?许春艳请来的人,定不是什么善类。
“秦浼,他们是阿爷和阿奶。”解景琛介绍道,秦浼怼人不留情面,他跟阿爷和阿奶的感情并不深,可他们毕竟是老人。
秦浼一愣,他们的爷爷奶奶,瞬间明白解景琛所说的“高人”,的确是高人,辈分真高。
秦浼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移开指腹,从斜挎包里掏出撕了药名的小药瓶,拧开盖子,倒出一颗药丸给解景琛。“喂给爸吃。”
解景琛没有迟疑,将药丸塞进父亲嘴巴里,许春艳立刻将搪瓷缸递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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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景琛欲接搪瓷缸,秦浼却厉声阻止。“不能喂水。”
闻言,解景琛果断收回手,许春艳拿着搪瓷缸的手紧了紧,幽怨地瞪着秦浼。“四弟妹,吃药就要喝水。”
“你是医生,还是我是医生?”秦浼冷声质问。
“你有行医资格证吗?”许春艳故意拿乔。
“我是没有,我妈有,要不去医院叫我妈回来。”秦浼说话的同时,拿出银针,给解父施针。
许春艳不吱声了,当着阿爷和阿奶的面,想献殷勤都被秦浼给搅黄了。
施针结束,药效散尽,解父凌厉的目光里溢满了滔天的怒火,嗓音中扬着骇人的气息。“张红英呢?”
利用小忧将他骗回家,趁机给他下药,解父满腔的怒意和悔恨。
急如星火般回到家里,他不该在没见到小忧就喝了张红英递来的水,他太担心小忧了,他不该对张红英没有防备。
解父不敢想象,若是景二媳妇和爸妈晚一步,他就铸成大错了,他和言秋的婚姻就走到尽头了。
“春艳把那个浪蹄子锁在她的屋子里。”阿奶愤愤地开口,一双沧桑的眸子里满是愤怒。“建国,你是机械厂的厂长,张红英这个浪蹄子居然对你心生歹念,破坏你和言秋的婚姻,简直恬不知耻。”
张红燕给解家生了一个女儿,两个儿子,她都看不起张红燕,更别说张红英了,也就是言秋心善,留张红英在解家当保姆,若是她,早就跟张家断绝来往,
想到张红英的所作所为,解父心生厌恶,尤其是她贴近他,虽然在关键时刻被阻止,可他身上该摸的地方已经被她摸了。
药效战胜了理智,支配着他的动作,给他的人生添上灰暗的一笔,回忆他都觉得反感。
解父想起身,找张红英算账,身体却虚软无力。
“老大,你没事吧?”阿爷担忧地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解父神情难掩尴尬。
“爸,我建议您休息。”秦浼没强制解父休息,只是建议他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