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训要开始了。
场边,阿什利·杨正蹲在地上帮一个金发男孩系鞋带,嘴里念叨着,
“左后卫最要紧的是别让对手从你眼皮底下溜过去,懂吗?像这样——”他突然站起身,用脚尖勾住男孩脚下的球,动作快得简直像二十岁的样子。
乌帕梅卡诺的嗓门最大。
他正用魁梧的身躯堵在一个瘦小的试训球员面前,膝盖几乎贴到对方胸口:“小子,你得学会用屁股卡位!我当年在萨尔茨堡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奥尔班的笑声打断:“别吹牛了乌帕,你十五岁时还被青训教练骂哭过!”家长们哄笑起来,几个母亲偷偷抹眼泪——她们从没想过德甲球星会手把手教自家孩子。
试训进行到战术跑位环节时,严渊的目光突然钉在了一个穿褪色蓝训练服的男孩身上。
那孩子左脚像装了弹簧,每次传中都能精准绕过防守队员的头顶,落地时甚至能根据队友跑位调整旋转弧度。
“那个孩子叫什么?”严渊扯过数据表,指尖划过“埃米尔·克劳斯”这行字。
系统评分栏给出了提示,跳动着刺眼的绿色数字:CA110,PA182。
“脚腕放松!对,像抽鞭子一样!”阿什利·杨在场边吼着,埃米尔立刻调整动作,下一脚传中直接砸中了禁区内的靶心。
看台西北角突然炸开尖叫——那是埃米尔的父亲,一个手臂上还沾着机油印的电工,他正抓着身旁陌生球迷的肩膀疯狂摇晃:“那是我儿子!埃米尔,加油!!!就像你在球场那样去踢!!!”
埃米尔对他的爸爸高高的挥舞了双手。
午餐时间,孩子们今天都在莱比锡的食堂用餐,严渊端着餐盘坐到埃米尔对面。
男孩正把土豆泥舀进保温盒里——他母亲是医院护士,常年值夜班,这让他跟母亲养成了打包剩菜的习惯。
“你叫埃米尔对吧?听说你每天放学要去帮父亲修车?”
严渊把牛排推过去。埃米尔的耳朵瞬间红透:“是的,先生,…我叫埃米尔,虽然我帮我父亲修车,但是我也经常练球的,我常常在他的车库里练球…”
“哈哈哈哈,别紧张,埃米尔,你今天的表现很好,不仅是很好,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,我们继续聊聊…”严渊一边吃饭一边和埃米尔聊天。
这个高大又年轻的教练从此在小埃米尔的心里留下了位置。
下午的最终测试时,埃米尔被安排与克洛斯特曼进行一对一攻防。
意大利人刚启动就被埃米尔用侧滑步封住路线,鞋钉在草皮上犁出四道深痕。
“好小子!”克洛斯特曼揉乱他的卷发,“你这防守让我想起阿什利·杨年轻的时候!”
场边的杨立刻对克洛斯特曼竖起中指,却偷偷朝埃米尔比了个大拇指。
当天傍晚,严渊当着全场宣布结果。
当“埃米尔·克劳斯”这个名字通过音响炸开的瞬间,那个满手油污的维修工父亲直接翻过护栏冲进场内,差点把安保人员撞飞。
埃米尔站在原地,看着印有自己名字的红牛17号球衣被严渊抖开。
背后的队长阿什利·杨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了,小子,明天开始,每天加练两小时传中——以后我会盯着你的。”
“是!杨先生。”埃米尔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