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防破了一道口子,钱小文脸上出现犹豫的表情。
宁绝趁势道:“你算是个聪明人,既然晓得前后都已无路,为何还自囚原地,不肯救一救自己呢?”
“救?怎么救?”钱小文有一瞬茫然。
宁绝笑了笑,道:“既已无所顾忌,不如破釜沉舟,若许府自身难保,又还有谁去在意你这么个小人物?”
许府自身难保?
钱小文闻言先是不可置信,随之而来的便是赤裸裸的讥讽:“呵……宁大人好大的口气啊,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。”
许府,那是什么地方?
是堂堂一品太尉的府邸,是京都除了皇室之外谁都无法撼动的存在。
就凭他?也妄想能让其自身难保?
简直荒诞可笑。
钱小文嘲弄的瞥开眼,可宁绝却道:“我从不空穴来风,你也用不着看低自己,许太尉是手眼通天,可这世间也并非无人可治他。”
他侧身,让钱小文看到安崇邺的背影:“今夜有四殿下在场,如果许太尉真的做了构陷之事,你能拿得出证据将他指证,那这件事就不会被轻易揭过。”
许广儒想除掉的人很多,反之,要他命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安崇邺适时转身,倨傲的抬了抬下巴:“此案已不是普通人之间的打打闹闹,它牵扯了户部、少府监和兵部,你一介小卒,注定是个牺牲品,可若看清局势,及时悔改,本殿看在宁大人的面子上,或能给你留条生路。”
恩威并施,他的皇子身份,可比许太尉有用多了。
只是,看在宁大人的面子上?
莫名的眼神掠过,钱小文满目不解,什么时候,宁绝的面子如此大了?竟能让皇子殿下为他让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