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外面阻拦的声音越来越大,似是矛盾被激化了。
蒋南絮抓住身前人的胳膊,她自知现在不是与他计较这些的时候,她压根不想面对周玉珩,颤着声音道:“我应付不来这样的事,我不想那么快面对殿下……”
“你究竟是没准备好面对他?还是你对他……仍有情?”
周沅白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摁向自己,垂眸凝视着她的反应,眸光中有复杂情绪闪过,嗤笑道:“难道你还想与他重修旧好,让我叫你一声小嫂嫂不成?”
蒋南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“你说什么胡话……唔!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他便低头狠狠亲了下来。执着地开始攻城略地,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,又凶又急,气得蒋南絮狠狠咬伤他的舌头。
血腥气在口腔内瞬间蔓延,周沅白仍然没有放开她,眼神冷漠固执地和她对视,薄唇微勾,却尽是寒芒:“我告诉你,绝无可能。”
蒋南絮只能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,没有半分犹豫,迳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:“你个疯子!”
她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羞愤,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,开门声突兀响起,她只能仓皇擦了擦嘴唇的津液,在外面之人推门而入的瞬间从周沅白的身上离开,朝着后面的书柜躲去。
周玉珩跨步迈进书房,透过屏风,便只能瞧见一抹浅蓝色的身影消失在书柜后面。
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人便是周沅白要娶的女人,可惜他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,但单看窈窕身段,也知道是个美人。
“兄长来了?”
正当他略微出神之际,周沅白的声音唤醒他的思绪。
周玉珩抖了抖衣袖,迈步越过屏风,刚一走近,就看见了周沅白脸上鲜红的巴掌印,以及唇瓣上的点点血珠,脑中顿时闪过一幕幕香艳的画面。
难怪影召拦着他不让他进呢,白日宣。淫,的确不适合见客。
周玉珩望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,目光重新扫过他脸上的巴掌印,挑唇隐晦调侃道:“擦擦嘴上的血吧。”
周沅白姿态闲适地坐在圈椅内,半垂的眼睫晦涩莫深,闻言不甚在意地抬手擦去嘴唇上沾染上的血痕,唇边笑容玩味:“啧,我夫人脾气大了点,让兄长见笑了。”
“那女人还没入门呢,便已经叫上夫人了?看来你真是爱极了她啊。”
周玉珩说这话时语气嘲弄,又有一丝的复杂。
女子以丈夫为天,但凡是大家闺秀都做不出动手打丈夫的忤逆之事来,如此看来,周沅白要娶的女人无非就是个身份低贱见不得光的平民。
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周沅白竟然愿意为了她忍让到这地步,甚至被打了还一副……享受的表情?似是对此不以为意。
这几年里母亲为周沅白物色了许多优秀的女子,就连京城各大家族的闺秀也基本挑了个遍,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周沅白眼的。
所以他一直以为周沅白是个不近女色之人,如今看来,原来是还没遇到令他足以疯狂的女人。
想到这,他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。
他很想知道那个拿下周沅白的女人是谁,究竟是何等的国色天香,才会让他如此为之着迷,甚至短时间内就要娶其为妻,实在是令人好奇得很。
周沅白将他打探的目光尽收眼底,下颌线绷紧,忽地轻笑道:“她迟早都是我的人,早叫一天晚叫一天又有什么关系?”
周玉珩自然也没错过他脸上的占有欲,在他对面的圈椅内坐下,好心劝道:“说实话,你娶谁与否都与我无关,但是父亲母亲对你做的这个决定可是极为不满,要你即刻返回信阳。”
“我会回去的,不过不是现在,大婚前夕,我自会回去一趟。”
他的话让周玉珩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大婚装扮,眼神一暗,“说起来,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和颜北陌走得这般近了?还与其一起去了江南?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此事,只怕……”
他这几年一直在与北戎商会暗中周旋,可商会的气焰不压反增,甚至一天比一天高涨,涉及的领域也一天比一天广阔,就算动用权力也无法动摇其分毫。
而这只能说明其背后的靠山比他们信阳侯府更有实力,但放眼整个燕国,能与他们信阳侯府抗衡的势力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