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推搡着到了戛萍的屋里。
戛萍举起桌上的杯子,朝地上砸去,在发出清脆的响声时,她小声道:“丞相夫人让我来找你。”
“丞相夫人?”曲周皱眉,她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,“是那天进府的人?”
戛萍点头,“夫人说,那天你虽面上凶狠赶她们走,但是为了让她们不要掉入这狼窟,你心肠好。”
砰!
她再往地上摔了个茶杯。
下人纷纷路过,看向里面似乎打起来的两个身影,无奈摇摇头,戛萍的小身板,扛得住曲姨娘的毒打吗?
曲周眼眶一红:“我该怎么做。”
这些日子,她将情绪隐藏得极好,就连富成也没有看出分毫,只当她是撒泼争宠的蠢女人,可要想在府里自保,就必须要装。
谁能装到最后,谁就赢了。
代价就是,失去自我,失去青春,失去心。
戛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,与她相视点头,便后退道:“我可不怕你了,老爷现在喜欢的是我!”
曲周将头发弄乱,嘴角勾起,生气地推开门跑出去。
“小贱人,你给我等着。”
她脚步不稳,差点摔倒。
望着下人们嘲笑的眼神,她骂道:“看什么看?”
老娘是高兴的!
——
陈家村。
甲一荷挨了一巴掌,哭了一下午,她越想越气,哭着喊着:“娘,女儿的清白都毁了!还怎么嫁人?”
马英心疼地哄道:“我的乖女儿,别哭了,你将来可是要嫁给达官显贵的人啊。”
说起这个,甲一荷更生气了。
她皱眉,抱怨道。
“达官显贵达官显贵,我们村里有达官显贵吗?等了这么多年,连个官都没见到!再等下去,你女儿就成老姑娘了!”
人家女儿都成家立业,年年往家里带好东西。
马英见了羡慕,能不着急吗?她咬牙道:“实在不行,就给县令当小妾吧!”
甲一荷瞪大眼睛,震惊道:“他跟我爹一样大!我怎么能嫁给她?娘,你是不是疯了?”
马英脸色不大好看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要嫁给鸣衡。”甲一荷握着拳头,她道,“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,这群人不像是落难户,倒像是来这里办事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