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但人仍旧没有起身,语气惊讶,却因为嗓子沙哑,显得格外不清楚,“久酥?你怎么来了?”
久酥皱眉,“徐才荣呢?”
徐金彩疑惑:“不是我叫你来的。”
这时,久酥反应过来,并非下蛊之事,辨别出她沙哑的声音,上前走了几步,问:“公主这是生病了?”
“对!别过来。”徐金彩清了清嗓子,扬声阻止道,“我、我这病有传染性,要是被我传染上,你也会死的,你要是死了,江璟就要孤独终老了。”
久酥让她伸出手。
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关心阿璟是不是孤独终老,徐金彩,别太蠢啊。”
“你才蠢。”徐金彩看着被强行拽出的手,她的脸仍旧不敢从被褥里抬起,说话都带了哭腔,“我都跟你说了这病有毒,会死人的,你还要上前,是夏雁那鬼丫头叫你来的?我都警告她不许告诉任何人了,我在这里病死就算了……”
她说着。
她为她把脉。
很快,久酥心中便有数了。
水痘,发烧。
“多久了。”
“三天。”
“抬起头来。”
“不要,很丑…”
久酥不再开口,而徐金彩以为她走了,下意识抬头去看,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,顿时,羞得低下了头,越想越难过。
徐金彩哭着说:“我是不是很丑。”
久酥点头:“是。”
徐金彩哭得更大声了,她呜咽道:“是我坏事做尽,设计你、害你,竟然还跟你抢男人,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?让我失去了清白,现在连死都死的那么丑。”
“你确实坏事做尽,遭报应了。”久酥道,“但你的报应也差不多了,我跟老天爷商量了,只要你多做好事,就不要你的命。”
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,摊开掌心。
“吃了。”
徐金彩点头,她吃下去,抬头问:“我真的不用死了吗?那这些痘痘能下去吗?”
久酥像是变戏法般,拿出药膏。
“等痘痘瘪了,便可以涂抹了,亲情价,五十两,买吗?”
徐金彩激动地点头:“买!”
又不用死,又不用变丑,五十两一点儿也不亏。
随后,久酥又推销了不少护肤品,数着新‘赚’来的二百两,她道:“对了,刚才那药,你需要吃七天,那药很稀有,加上我的问诊费,得一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