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芙叹了口气,复又叹了口气。
【我若为墙脚之梅,出墙之杏,自然会动脑寻找能欣赏我,托我言志的主人家生长。】
“你怎么连这种话都记得?我自己说的,自己都不当真了。”
“我生而迷钝,为世人眼光所累。听芙芙一言,若沙洲见泉,暗中见光,岂敢不记?”
“……”
蒋芙将鞋脱了,钻进他的怀里点头。
骆岢停住呼吸,片刻,喉间溢出哽咽,将她紧紧抱住。
这一天,他等了太久。
第48章第48章究极护短。
傍晚,骆沁进屋瞧她哥哥。
骆岢披着外衣,正坐橱柜前收拾蒋芙包里的东西。他一件一件叠她的衣裳和披帛,首饰也归拢进他的匣子里,比用在书画上还要耐心。
骆沁不禁迟疑了脚步,试探着叫:“哥哥?”
骆岢示意她轻声。
“芙芙睡着。坐了这么久马车,她也累了。”
骆沁闻言脸上浮出笑,眼眶却润了一层泪光。
她放低了声音,到哥哥身边蹲身:“那沁儿是不是要改口,叫芙姐嫂子啦?”
骆岢虽一脸病容,却有了支撑的精神气,摸妹妹的头: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骆沁摇头,眼泪如雨落下:“哥哥没事就好,以后可不要这样。”
“不会。”
骆岢继续叠手里的衣服,叠成一丝不苟的方形摆进他的衣柜。
“今年元旦要在这边过了,你别忘了给父亲写信。”
骆沁应下,也拎起蒋芙的衣裳帮忙叠。
“哥哥慢慢养好身体,父亲那边也说了,回家不急。我们一家人,以后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。”
骆岢动作停滞,叹息道:“你怎么长大了?终究是我这个哥哥做得不好。”
骆沁不愿他再在病中伤神,努力笑道:“哥哥说什么呢,再过几个月,我都快过十四岁生辰了,肯定长大啦。”
蒋芙一觉睡到天黑,睁眼的时候屋里上灯,光线金灿灿罩在床帐,映出灯架的影子。
她反应了一下,想起自己已经下了车,见过骆岢。
她也答应他的心意,准备去爱他。
这种境况好陌生,陌生到她有些害怕。
真就与另一个人变成亲密关系了。
她从被窝里撑起身,身下忽然敞开一股热流,吓得她掀开一看——月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