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哪儿……”
没有人可以回答他。
他去过教堂,去过寺庙,试图询问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神明,却发现他们只会沉默。
贺云似乎是放弃了,至少在沈确看来,毕竟,他对沈回穷追不舍时,贺云从未出现。
但沈回知道,贺云的沉默和血洗国内外所有重量级自然类摄影大奖的举动,就是他的穷追不舍。
他始终坚信,他会和司玉再度重逢,或许在江城、在北岛、在伦敦、在巴黎、在罗马……
“瑞士?”
贺云看着助理递来的黑色邀请函,沉默地站在灯下。
助理看明白了自家老板的神情,连忙补充道:“不去也没关系,的确二月的行程排不开,我现在就给主办方回邮件。”
助理踩着高跟转身。
“等等。”
她诧异地看着贺云将邀请函放入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。
“我去。”
二月的瑞士还在下着雪,甚至已经大到航班停飞。
贺云此次的行程是苏黎世。
他恰好在法国结束工作,在日内瓦乘坐火车,一路北上。
贺云看着邀请函上的嘉宾名单,目光落到了一个人名上,那是他父亲曾经的同僚,如今在日内瓦任职。
贺云不是没有动过让「朋友」去找司玉的心思,但……
他低下头,揉了揉僵硬的脖颈。
沈回当年对他说的话,让他忍住了拨打电话的冲动。
他在等司玉,无论他现在做了多少事情,他依旧在等司玉。
就像沈回说的,如果司玉没有准备好,那么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徒劳无功。
可是,他真的等了太久。
司玉离开的时间,已经太久了。
瑞士的大雪,远处的雪山和结冰的湖泊,都在告诉他这一点。